本来是随口一说,可林岑越说心里越委屈。
他抬头看着祁少阳,指尖感受着坚实的肌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的肌肉会萎缩,你的臂膀会无力,你的头发会变得花白你会死在我前面!你会再也不能抱我,不能亲我,不能听我唱歌不能……”
“别说了。”
祁少阳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胡乱的亲吻着林岑的额头,脸颊,眼角,淡淡的咸湿味道沾上了舌尖,祁少阳微微闭上了眼,敛去了眼中突如其来的湿意。
“对不起,我不该疏远你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傻。”
林岑在他怀里抬起头,“做吗?”
过于直白的问话让祁少阳微微卡了壳,两人的眼睛里都湿漉漉的,他唰的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需要去买些东西。”
林岑吸了吸鼻子,“那你去买,我去把幕后黑手解决了。”
祁少阳眼神一黯。
他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低着头轻轻踢了祁少阳一脚,“你不是拖油瓶,我只是担心你,就像你担心我一样。”
祁少阳唇角往上提了一毫米,“嗯。”
林岑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
“嗯,记得带伞。”
……
带伞是不可能带伞的,累赘又麻烦,带一把掉一把。
林岑走进雨中,实力给祁少阳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无形的雨衣。
天上的雨水落下来的时候全部都绕着林岑飘走了。
祁少阳这才放了心,叮嘱他早些回来之后便又回了书房。
手里的文件再也看不进去,心里又烫又热。
被林岑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后又心疼万分之后,他终究还是想明白了及时行乐这个词。
只是虽然二十八了,但有的方面他还真不如十八岁的小少年懂得多。
但是幸好他还有两个好助理,何润现在应该早就抱着老婆孩子睡了他就不打扰了,佘青叶是个妖怪应该也更懂林岑的心思。
想到这里祁少阳赶忙给佘青叶拨了个电话去。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被揭穿身份之后忐忑了整整一天佘青叶正在收拾包袱准备跑路。
一看来电人名字心脏就是一阵狂跳。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捏着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用了这辈子最卑微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接了电话。
“祁总,晚上好。”
“晚上好。”
佘青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祁总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硬,隔着电话线都能够听出这看似寻常的语调下汹涌的暗潮。
难道是想了一晚上之后林先生终究还是不想放任他一个妖怪在祁总身边威胁着,想要彻底的斩草除根,才来了这样一通断头话?!
佘青叶双目发直,只觉得屋外这雨噼里啪啦的全浇在了他的心上。
他哽咽一声,“祁总,给您当助理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您知道我是妖怪,却不嫌弃我,也没有把我当做异类,我真的非常感动,林先生的顾虑我都明白,但是能不能看在这些日子我对您方方面面的照顾上放我一马。”
祁少阳声音一沉,“不行。”
他要是今晚没有佘青叶的帮助,林岑觉得不舒服不满意了怎么办。
频率完全错开的佘青叶眼前一黑。
“林岑的顾虑是什么你说清楚一点,是怕疼还是什么?”
佘青叶一懵,“怕疼?”
他一咕噜从阳台翻进客厅,隐隐明白了他应该是误会了。
尾巴尖激动的从裤腿里伸了出来,欢快的拍在阳台玻璃上。
“祁总您能具体说说怎么个疼法吗?”
祁少阳老脸一红,“我还没进行操作,暂时无法详细具体说明。”
佘青叶:?
什么鬼?
祁少阳支支吾吾,“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交丨配?”
佘青叶:!
万万没想到的佘青叶脱口而出,“怎么您还没对林先生下手呢?”
祁少阳:“……你只需要告诉我,该怎么让他高兴。”
佘青叶回想了一下西装裤包裹着的地方,心跳猛的加速,激动得蛇尾在空中唰唰的几乎晃出了残影,最后终于累得停了下来。
他参考了这些年来自己看过的片和小皇蚊,深思熟虑之下说出了自己觉得最有建树的回答。
“在他说停的时候不要停,说慢的时候一定快,说不要了要继续,还要让他叫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蛇活着,但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