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兮浑身一颤,目光落向了声源处。
她声音在发抖:“鸢儿,扶我过去——”
她受伤的身子单薄,此刻看来,更是仿佛风中残烛。
鸢儿闻言,一下子就哭了:“夫人,我们走,我们不看了!”
“鸢儿、鸢儿!”秦木兮死死拽住鸢儿的手臂,力气竟然出奇得大,执拗道:“扶我过去!”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了!
往后,她再也不会了!她也该死心了……
鸢儿脸上都是泪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她拗不过秦木兮,只得扶着秦木兮来到那个房间前。
房里点了蜡烛,窗格纸上,依稀印着里面人的轮廓。
男人在烛火的映衬下,身材更显得高大,他的头顶是轻薄的纱幔,微微摇曳,写出满屋温柔。
不知是烛火跳动得太厉害,还是什么,秦木兮只觉得眼睛被晃得很厉害,有一缕缕刺痛从眸中升起,直达心底。
她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掐入掌心,痛到麻木。
房间里,秦木棉的声音开始还是软绵绵的,后来,她的嗓子变得有些哑,和着窗外的雨声,丝丝缕缕钻进秦木兮的耳朵里,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有毒的藤蔓,死死缠绕着秦木兮的心。
烛火一寸寸燃烧,两人还在继续着。
秦木兮一直都知道纪寒卿的体力是怎样的,一如当初她刚刚嫁给他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次都是半夜突然闯入她的房间,然后疯了一般折磨她到天明。
她每次都痛不欲生,第二天还要被他叫起来和佣人一起,去厨房给大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