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没想到,系统能有这么好用的时候。
她有些疑惑地说:【不是你说,最好不要用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来给自己谋私利么?】
系统只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宿主,你没看到的,不代表不存在。】
白彦懂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其实是有道法符篆类的东西的,但是因为是末法时代,便也名声不显。
所以,白彦如果只是画了一张真言符,然后悄无声息地用在胡永明的身上,让他把自己这些年做下的恶行都给说明,也不是不能说。
这是这个世界规则允许的。
但是如果白彦用符篆害人,或者大肆的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估计下次劈在白彦头顶的,就不只是一道雷了。
所以说白了,白彦其实还是得按步骤来走法律途径。
但是第一次在找律师的时候,实在是非常不顺利。
白彦的那个律师患者在听说白彦想要告的人,以及对方的身份之后,到底还是拒绝了白彦的请求。
想也知道,很多患者都认为,医生就是医生,职责也仅仅是治病救人,所以在做完手术好了之后,很容易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毕竟他们都给钱了。
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即使给钱,给的也不是医生的辛苦费。
医生无论救活了多少人,工资还是就那些,根本不会有多大改变。
白彦表示理解。
毕竟这件事如果不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根本不可能做好。
见这位也不是很想接手,白彦也没有强求。
正要离开,就被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人给叫住了。
“怎么?”白彦笑着问道,“你难道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接下?”
“有些事必须得做啊。”那个青年的眼中仿佛有无限的星光,熠熠生辉,似乎能将黑夜照亮。
他笑着露出了几颗大白牙,说道:“我叫江泽月,你想要把自己的那个案子,再说一遍给我听吗?”
白彦自然是愿意的。
那个患者还在后面喊:“江泽月,你包揽这么多事,小心最后赔的血本无归!”
“那我就等着。”江泽月也不见生气,反而脾气很好地冲对方说。
其实白彦被叫住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在男频文的世界里,竟然也有这样的男人。
江泽月没有撒谎,白彦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想了想,白彦也就释然了。
无论是男频女频,这里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一个完整的世界在存在的时候,肯定都需要逻辑。
不然崩塌是迟早的事情。
好坏与性别无关,强弱与性别无关。
可能与生存的环境有关,与人的人品有关,与人的人际关系有关,任何的歧视都不该存在,特别是在自己还没有了解他人的时候。
是她狭隘了。
不过即使遇见了能帮助自己的人,钟云梦的这个案件也仍旧无法立案。
因为缺憾很明显,信息不足,证据不足,以及对面的权利太大,很可能最后就把自己给玩儿没了。
所以,白彦在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只是带着有人愿意帮助自己的消息而已。
但是即便仅仅如此,钟云梦的刻刀还是一滑,将自己的手给刺出了血迹。
她太激动了。
在一开始,即使已经下定决心想要让自己得到应得的东西,她依旧觉得,前途渺茫。
但是白彦竟然能带回来一个如此巨大的收获,她胡乱将自己手中的刻刀和玉石放下,笑了笑,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下撇,最后捂着脸,无声的落泪。
白彦勉强忍住,单膝跪在钟云梦的病床上,将她单薄的身体给抱在怀里,说道:“我们会好的。”
钟云梦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我相信。”
钟云梦手中的玉石雕塑已经可以看出雏形了。
那是一个同心玉佩。
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白彦看不懂,但是她觉得,能完全用手雕刻出来的雕塑,把线条控制在零点一毫米,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白彦本人就是外科医生,知道这样的掌控有多难。
但是钟云梦用着这样的一个身体,驾轻就熟地完成这种操作,对于白彦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白彦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几乎一天一往江泽月那里跑,带回去的消息也大多都是好的。
但是白彦知道,如果事情就这么下去,很有可能这个案子会被一直搁置着,立案都是奢望。
有多少的罪恶,因为证据不足,而难以沉冤得雪。
有多少的人,因为势弱,而无法发出的声音。
如果白彦成了那其中一个,其实也只能说一句自己运气不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