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闭眼睡过去,周寻一把将人捞着把她的头轻轻带着靠在自己怀中,一手又揽着人,将锦书小小一只完全圈在自己怀里,宝贝极了。
倏忽之间,周寻好像有点明白揽你入怀只谈风月的滋味了。
他揭下面具,只有这时候才能卸下一身防备以真实面目对着她。
周寻低低地笑,温柔地将人揽在怀里,小姑娘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木香,连睡梦里都不知觉沾染上这香味。
温香软玉在怀,听着小姑娘轻轻浅浅均匀而平稳的呼吸莫名就觉得心满意足。
可她到底是姑娘家,不能随便在外过一夜。
想着他便抱起怀中的人走了。
小姑娘身子轻软,他抱着丝毫不费力,到了程府用了些轻功就跃入墙内了,将人放在榻上盖好锦衾这才放心离开。
才出房门一下子就撞上了觉浅,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周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皱着眉。
还没等觉浅反应过来,周寻就先离开了。
“诶?”觉浅叹了一声,进去一看自家小姐好好的躺在榻上才放心。
嘴里埋怨着,觉浅还是帮着锦书瞒着,这才没让她昨天夜半回来的事传到程章耳朵里。
只是府里头婆子们觉得不对劲了。
这小姐怎么好端端的,非要学什么女红?
婆子被她缠着闹得没办法道:“小姐,你若是要什么,我们替你做就是了,何苦劳你费这份力呢?”
锦书郑重道:“不一样的。”
阿嬷看着小姑娘吞吞吐吐躲躲闪闪的模样,两颊上无端绯红,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语气中带了几分逗弄和揶揄:“我听说民间流行绣荷包,将亲手绣的荷包交予心上人佩戴,便能两情相悦白头到老。”
锦书脸更红了些:“嬷嬷说什么……”
阿嬷笑着:“小姑娘长大喽。”
锦书羞赧:“不同阿嬷说了。”
本来移步走了,还是禁不住多问了一句:香囊总该没事的吧?
阿嬷只是笑吟吟看她:“小姐说没事,那就没事。”
心知她存心打趣,锦书也没往心上放,很快去寻了需要的东西就开始着手学女红。
只是她对这方面着实不怎么有天分,浪费了一堆好布料也没绣出个像样的,阿嬷见她失落安慰着:“这种东西急不得的,小姐慢慢来,实在不行老奴帮你绣一个就是了。”
“还是阿嬷教我吧,不可食言。”
阿嬷听她如此说又开始一点点慢慢教她,也总还是耗费了许多心力才绣出来个算像样的。
她去了一趟脂粉铺挑了挑香料,总没嗅到那一日周寻送她的那一种味道。
闻了半天也没挑出来,垂下头却正好瞥见衣裙上系着那香囊。
便拍了一下脑袋将香囊解下来递给掌柜:“麻烦掌柜闻闻帮我辨一辨这是哪味香。”
掌柜停下手中活计接过香囊放在鼻边细嗅:“香味清淡,怡人心脾,是沉水木。”
锦书咂摸着“沉水木”这个名字想到周寻为人气度:“他倒是真很适合这么一味香。”
随即将香囊拿回来:“掌柜的,我就要这一味香,请问还有吗?”
掌柜面色显出几分为难:“小姐着实抱歉,沉水木卖得不好,量也少,普通人买不起,贵人又瞧不上,我们这小店就更没有了。”
“这样啊。”锦书沉吟着。
“不如小姐再瞧瞧别的,我们这里还有一味香,味道同沉水木相差无几,小姐可以瞧瞧,若是喜欢,这种也是一样的。”
锦书:“那我便瞧瞧。”
掌柜让人给她拿了上来,她细细嗅着确实同沉水木很像,但好像总是少了点什么,但眼下由不得她挑剔。
她便付了银两买了许多这种香。
锦书走后,门徒走过来问:“师傅,这沉水木还多得是啊……为何骗这位小姐说没了呢?”
掌柜的瞪他一眼:“沉水木才值几个银两,这姑娘谈吐行事一看便是大家的女儿,这么几个银两算的了什么。她那香囊里的香廉价,但系着香囊的带子精致得紧,一看便是同珍视之人有关系的。便会觉得这几个银两也不算什么了。”
门徒被他这么一说,闷闷的不作声了。
锦书回府上将买来的那一味香放进绣好的香囊中拉紧抽绳捧在手上想象着周寻拿到他的神情,自言自语:“虽然不怎么好看,但也不至于太差吧……”
只有她自己知晓,看着香囊说这话时心里有多么没有底气。
待得一个好天,她又一个人溜出府中去了,拿了香囊去。
为了遇着她,周寻一个男子日日却都在长街上绕。
锦书便又这么凑巧寻到了他,一见着人就向他跑过去献宝一般拿出那个香囊递给他。
有些忐忑的垂眼等着。
周寻捏着那个香囊用气音轻笑了一声,也把它系在自己腰际。
小姑娘带了歉疚:“我跑过脂粉和药材铺,总也没寻见你佩的那味香。”
语气中还很是遗憾:“还是你的那味香闻着好些。这一味,总显得有些庸俗了。”
语毕不自觉摸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个香囊。
周寻眼波流转,美目生辉,对她这些小动作欢喜得紧。
突然间眉目间神色一冷,将人拽过来只来得及唤一声“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周寻:宝贝极了。
锦书:?
下了夹子视情况而定,可能会爆更……吧……
小可爱们看文愉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