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沫从一旁暗处出来,瞧了眼嘴角带笑的贺千,神色有些暧昧。
“姐姐……”怎么在这?
贺千这才察觉到贺沫的气息。
“我们家的堂屋不过这么点大,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呢?”贺沫轻笑着走过来,话语间都是揶揄,“莫非小千是怪姐姐打扰了小千的好事?”
“姐姐又取笑我。”贺千当即变了脸,脸颊微微鼓起,小模样甚是忿忿不平。
“以那姑娘的年岁,我们都能当她的外祖母了,你也下得去手……”贺沫用白玉般的手指轻点着她姣好的面容,一双眉目流转之间皆是风情万种。
闻言贺千面红耳赤,随即从一白面小生,变得含羞带怯,“小千只是一时兴起,姐姐,你明知如此,又怎么能说这种话嘛……”
贺沫知晓她生□□玩,而内在却是比她还要单纯,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不计后果的做出越轨之事。
“只是说笑罢了,怎么?小千可是生姐姐的气?”说着贺沫以袖挡住面庞,双眸之中透露出哀伤之意。
那双哀怨的眸子望向谁,论谁都会心软几分。
贺千见贺沫如此,当下便心慌了,连忙道:“怎会,小千怎会与姐姐置气……”
“是吗?”贺沫已经走到贺千身旁,拿过她手里的酒壶,嗅了嗅后撇开话题道:“看来小千酿酒的实力,已颇有进展,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做这些?”
贺千从小与贺沫一同长大,虽二人性情不同,她却很是明白她姐姐的性子,论外表贺沫看上去比她要温柔可人的多,但实则她这位姐姐很是腹黑,从小就爱取笑人为乐。
“要喝吗?刚才那个小美人,不给面子……”贺千很爱她亲手酿得酒,今夜酿好的酒没被小美人瞧上,心中自是有些委屈,只不过她早已学会了不动声色,但在亲人面前,多少有些卸下防备。
贺沫接过酒坛,抿了一口,清酒入口,纯净甘甜,比想象中的要甜,酒味反而很淡。
“还不错。”
“姐姐不喜这般清淡的酒水,恐怕是喝不惯的。”
贺沫放下手里的酒坛,擦了擦嘴角未干的酒液,笑道:
“太晚了,歇吧。”
……
孟誩回到客房门口,她有些局促,这感觉就像是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回家的有妇之夫?
这奇怪的比喻,让她不由得笑出声。
而门就在她笑的时候,打开了。
就这么傻笑着迎面对上了李青鸾。
那红发还是那样的炙热,惹眼。
“你在笑什么?”李青鸾依靠在门边轻声问。
孟誩一下子红了脸,这要她怎么说?
说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东西?还是……
“今晚的月色好美,所以我笑了,我想这……应该值得会心一笑。”
闻言李青鸾顺势抬头看去,那月亮高悬,在夜空中是漂亮的。
“的确。”
说完两者沉默了下来,让这段沉默属于这美丽的月亮。
半晌后。
“进来吧,屋外冷,别着凉了。”
李青鸾站在门口,夜里冰凉的气息被她挡住了许多,孟誩觉得她的脸也温暖了许多。
“嗯。”孟誩轻声应下,然后进了屋。
待李青鸾将门关上后,孟誩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代表着,她还是要脱掉衣服在李青鸾面前洗澡,虽说也不能说是在她面前洗澡……但这差不多是一回事。
与孟誩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心思不同,李青鸾进屋后,便倒了杯水给孟誩。
接过水,孟誩抿了口,咽下后,李青鸾开口道:“你没去找贺沫。”
孟誩拿着杯子的手一抖,她一时分不清,李青鸾这是在诈她还是在陈述事实。
“此话怎讲?”
李青鸾却是瞧了眼孟誩的鞋子,才解释道:“你的鞋子上沾了新鲜的土,而这土,应是我们进贺府时经过的院子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