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没怎么在意叫法，只是个人名而已，随意道：“可以。”
无闲高兴了，喊道：“江秋。”
“嗯。”
“江秋。”
“嗯。”
“江秋。”
江秋懒得回，继续撑着下巴，搅着老板端上来的冰凉粉。
再第N次无闲叫着江秋时，江秋忽然抬头，无闲还以为江秋终于被他烦的开始搭理他了，恍惚觉得不对劲，街边旁有另外一人也喊着江秋的名字。
那人很高，肩膀宽厚，走来的步伐与气势不容人忽略，连周围同样吃着夜宵的人，都抬头望向他。
季北琛望向江秋，走到他身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问他：“还在这儿不走？”
江秋疑惑，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就走了。”江秋没问季北琛怎么出现的，想起旁边的无闲，介绍：“无闲，VIA俱乐部选手。”介绍到季北琛时，江秋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好在季北琛自己开口：“季北琛。”
没有介绍关系，江秋也没加别的称谓，但季北琛放在江秋肩膀上的手，足以彰显出两人关系不简单。
无闲盯着季北琛思考，是同事？亲戚？还是……
江秋自出现在KPL就没有亲近的人，更加没有感情状况，况且也未说过自己的特殊性向。那是之前，现在……无闲不敢乱猜测。
无闲朝着季北琛点头，问江秋：“要走了吗？”
江秋道：“差不多了。你还要吃吗？”
无闲摇头：“那……走吧。”
江秋站起身，与季北琛并肩，季北琛的手还放在江秋肩膀上，那姿态像是揽着江秋。
三人走到街边，季北琛对江秋道：“你身边的这位选手，他俱乐部好像在找他，要不要让他先回去？”
明明可以自已与无闲说，却要来问江秋。
江秋只好问无闲。
无闲干笑一声，“行，那改天再聚，我先走了。”
江秋点头。
无闲离开后，季北琛拉着他的手，转了一圈才到他停车地点。
二人上车，季北琛这才问道：“你和他关系很熟？”
江秋想了想回道：“算是吧。”说完忽然笑了笑，想起从前解说席上的调侃，“我和他是劲敌。”
季北琛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才把江秋的话接下：“所以赛场上是敌人，场下是朋友。”
“差不多。”江秋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问了另外一件事：“你今天在这儿出差？”
季北琛对他反射弧过于长感到好笑：“才问？”
江秋：“嗯。”
季北琛：“算是出差，也不算是出差。”
江秋：“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没来得急与战队的人说，后来也忘了。
季北琛笑了，明明江秋没有说好笑好玩的事儿，季北琛却笑得很开心，“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在这儿？”
江秋讨厌他话里绕着话，让人猜来猜去，如同他这个人，“不回答，算了。”靠着座椅上的头枕，慢慢睡了过去。
好一会儿，江秋睡得迷瞪，他感觉到自己额头被人轻轻吻住，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
“傻瓜，特地来接你的。”
江秋想，睡觉都能产生幻觉，自己是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