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赶紧跑下来,
“咬到哪里了?”
“那里。”
勤思指了指宋抒宁尚在流血的膝盖,林伯移过目光,这不是那天跟少爷订婚的女孩吗?她怎么会来?
宋抒宁身份尚不明朗,深谙世事的林伯也不多问,只十分客气的请家里医生来帮宋抒宁处理了伤口,打了疫苗。
听闻宋抒宁是应夫人之邀而来,林伯便上楼去请苏叙。
但见苏叙尚在午休,年纪大了睡眠越发不好,难得这次睡的香,林伯便没有立刻将她叫醒,只下楼一边沏了壶上好的龙井一边答复着宋抒宁,
“不巧了宋小姐,夫人昨夜难眠,今日精神实在不佳,如今尚在休憩,还劳烦您略等上片刻,请用茶。”
“无妨,多谢。”
宋抒宁起身微微屈膝接过了林伯的茶水。
接过茶水的一瞬间,茶香便在鼻尖缭绕开来。
景德镇的玲珑瓷盏,浅盛着色泽浓醇,味道清新馥郁的一汪流金——上好的器具盛着上好的茶水,只为接待她如此微不足道的无名之辈。
陆家果然是大户人家,不着眼身份,也不做些细枝末节的计较。
宋抒宁将茶盏端到唇边,轻轻吹了吹,还没喝进嘴里,就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声。
“宋小姐,听说你伤了?”
来人正是林抒静。
一看林抒静过来待客,林伯得了空便上了楼,为苏叙备些午后的吃食。
宋抒宁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抬眼看着林抒静,
“姐姐,何必这么客气,莫非几年不见,你连亲妹妹都不认识了?”
林抒静眼睫微垂,对勤思一笑,
“勤思,去楼上找敏敏姐姐玩,伯母跟宋阿姨说点事。”
勤思抬头看着宋抒宁,显然他只听宋阿姨的话。
宋抒宁垂手刮了刮勤思的小鼻子,温声道,
“勤思乖,去外边玩。”
勤思这才点点头,跑了出去。
林抒静一捋旗裙裙摆,坐在了宋抒宁身边。
如今已为人母的她身材略丰腴了几分,却是丰而不肥,修长的身形被一袭旗袍裙裹得凹凸有致,更加韵味十足。
宋抒宁打量了她一番,微微一垂眼睫,掩过眼底一丝唾弃。
林抒静也打量着她,
“宁宁,你瘦了些,也出落的更漂亮了。”
“你想说什么?”
“我查过了,你不过是陆骞澍的助理而已,多少钱你开个价,拿着钱找个好人家,过安稳日子,从此不要出现在陆家。”
宋抒宁讥讽一笑,
“姐姐,陆家可不就是个好人家吗,你嫁得我如何就嫁不得?”
林抒静眉头一皱,看向宋抒宁的眼神满满都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