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时我太任性了。”
“你不知情,不要自责。”
“阳阳,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我看新闻,有一个叫剿怪团的队伍到悍城的山顶别墅突袭起初和三慕,听说大战了一场,人全死了。起初和三慕不知所踪。”
芮阳一直为刘馥婴的死伤神,还不知别的情况。这么一说,芮阳眼前浮现三慕温婉的脸庞,双眉紧锁。
擦头发的赵亦歌忧心忡忡道:“说好和平的,要是把她们激怒了怎么办。”
若是以往,芮阳根本不会管这些,她只需要将所有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就行。但茅蘅的那番话改变了她,让她有想为绛城做些什么的冲动。
“亦歌,我明天早上回绛城。你和叔叔阿姨在这边好好生活,一定要平安。”
“阳阳,注意安全。”
“我会的。”
茅均烁的视频来了。
吹干头发的赵亦歌特意撩了撩头发,对着镜头里的男生道:“吃饭了吗?”
在卧室的茅均烁露出笑脸:“吃过了,你呢?”
赵亦歌:“我也吃过了。你家里怎么样?”
提起家中事,茅均烁脸色都变了:“亦歌,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救出我叔叔和姑姑一家吗?我爷爷当不知道这件事,我爸去提他就会发火摔东西。我妈不让我爸去交换,一直僵持着。”
芮阳只简单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不知个中详情。
赵亦歌在茅家住过,虽说住在里面每天都感到窒息,但怎么说都是一份恩情,加之都是茅均烁的长辈,没敢乱说话表达真实感想,只能安慰道:“没事,你说茅蘅谦打电话说他没死,阳阳说那是黑影,现在在蔡欧维身体里。阳阳要对付他,他自身难保,没时间应付你叔叔和姑姑,我认为他们是安全的,你别多想,重要的是把腿养好。”
茅均烁没办法改变现状,不想与女友视频还说些烦心事,问道:“你在那边习惯吗?我都想你了。”
听到此的芮阳自认不该打扰二人幽会,走向门口。
背后传来赵亦歌突然变得软黏黏的声音:“我也想你嘛,不过特殊时期,只能这样了……”
芮阳听得头皮发麻,赶忙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客厅。
赵羽恒和徐幼儿休息,茅蘅外出,芮阳没去开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芮阳又想到奶奶,想起刘馥婴的谆谆教诲。刘馥婴喜欢练太极拳,她曾对芮阳说,太极的精髓在于刚柔并济,刚中求柔,柔中带刚。她说芮阳乍一看没有半分女性的柔美,处久了还是能看出一些柔软的部分,只是那部分被隐藏得很深,几乎没人看到。刘馥婴告诉芮阳,不要将心事藏起来,要将心里的苦闷与烦恼告诉至亲至爱的人,与人诉说,那样心胸会越来越开阔,心境也会变得不一样。
刘馥婴是这样说,芮阳却从未如她说的那样去做。
她习惯了独自承受所有情绪。
茅蘅匆匆回来,本以为芮阳睡了,没想到她呆坐在沙发上。显然,芮阳的表情表明她还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伤之中,只是她不愿意将脆弱的一面在人前表露出来。
见到茅蘅,芮阳想起他那句“那就杀了他们!”一阵寒意袭来。
茅蘅没开灯,就着窗外的路灯与月光走到芮阳面前,说:“阳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我想起很多奶奶的话,以前没在意,回想起来奶奶教了我很多我却固执的不愿去听去理解。”
“你能理解奶奶的话说明你长大了。”
“如果长大是失去的话,我宁愿不要长大。茅蘅,我知道,我最终也会失去你。”
说到这,茅蘅心痛不已。
他将芮阳叫到客厅窗户前,芮阳兴致缺缺的跟过去,垂眸时,看到树上挂满了彩色的灯带,像过节一样。
“阳阳,你不会失去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忠诚。”
“对不起。”
窗外是茅蘅精心布置的场景,只为让芮阳不再悲伤,没想到话题扯到血誓,他没办法淡定。
芮阳盯着窗外的夜景,说:“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理解你的苦衷,明白你的心意就行。我知道起初和三慕出事了,明天回绛城吧。”
芮阳转身要回卧室。
茅蘅急道:“血誓能解除吗?相比起在白昼活动,我更想以另一种名义守护你!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