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续的旋转轻而易举的完成后,女孩没有继续之前典雅大方的风格,而是选择衔接上了一段拉丁。
两段完全不同的风格碰撞,效果却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
最巧妙的是,这两段舞蹈明明风格完全相反,但在池苇的表演中却丝毫不显突兀。
尽管没有穿着热辣的舞衣,但每一个动作都收放自如,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团火焰,明媚又耀眼。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感,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后一个步伐完成,女孩微喘着鞠躬结束了这场表演。
即使这支舞已经结束,但整个会场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
即使在场的都是专业的舞者,也无法立马说出池苇哪里是不完美的。
或许是有瑕疵的,但那也必然是反复观看寻找才能提出。
就这一刻,没有人认为自己有资格去评价这支舞,这个人。
她们中的一些人也能在研究过后复刻出这支舞,但原创和复刻,孰高孰低,一看便知。
这个女孩是傲,但她有绝对的资本去骄傲。
刚刚跳完舞的脸上还带着汗珠,女孩的眼中却是带着惊喜。
虽然远不能及她最巅峰时期的实力,但在没有任何恢复性训练的前提下,她能够把昨天的编舞完成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令她惊喜。
如果被别人知道这只是她昨天睡前稍稍构思就创作出来的舞,一定会在舞蹈界掀起一阵风浪。
这种天赋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这个女孩,就是为跳舞而生的。
虽然继续跳舞的代价很大,但对于有机会能再次触碰到这个梦想的池苇来说,这次,她不可能再放弃。
“这支舞叫什么?”评委席上传来的问题打破了这长久的安静。
“它叫《破》。”
“破?”这一次声音中明显透露出疑惑。
“因为我相信不破不立。”
池苇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司劬就猛地直起了身子。
刚刚一直倚靠着的椅子滑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啦”。
他定定地看着女孩,专注的几乎令池苇感到一阵恐慌。
司劬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声音如常的说出话来:“我认为在场没有人可以超越这支舞了,有人有意见吗?”
不等任何人说话,男人随即继续“好,那就这样,恭喜你。”
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女孩面前,又带着些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和我走吗?”
仿佛是怕女孩误会,司劬又赶紧加上一句:“只是和你聊聊天。”
池苇被男人刚刚充满“霸权主义的”的“征求意见”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根本没听清楚男人说了什么,只隐约知道他好像让自己跟他走。
女孩只觉得今天受到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等她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男人走了一段路了。
看着男人走在前方带着些急迫的脚步,女孩也不敢打扰,只自己悄悄在心底思考这到底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