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靠在了皮革座椅上,冷眯着眼。
或许,不是陆漫推的。
如此说来,陆雪实在太不小心了。
薄夜寒转而问道:“陆漫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在哪儿?”
“在韩律师手上。”
这么多年来,薄夜寒从不触碰与陆漫有关的事,她死后,他也从未翻开过离婚协议书。
人没了,就没必要去民政局离婚。
所以,他结婚证上,妻子的那一栏,写着:丧偶。
“她寄的哪一份?”
徐风怔了怔,那份协议书在文件里躺了这么多年,先生还是第一次提起。
曾几何时,陆太太在他这边,是禁词。
徐风叹了叹气,回道:“净身出户的那一份。”
薄夜寒呼吸一沉,一贯冷冽的双眼里涌起了意外的神色,有些愣怔的看着前方,最终,被墨色掩盖。
半小时后。
到了幼儿园。
这所幼儿园需要扩建,薄夜寒是作为慈善家无偿建工,校长不胜感激,带着他在幼儿园四处查看。
下午五点,铃声响起,放学了。
小朋友们都跟着老师往校外走。
而学校外面,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站在大树下,看着家长们来接放学的孩子。
“冬瓜哥哥。”溜溜舔了舔嘴唇,一双洋娃娃似得眼睛眨巴眨巴:“妈咪如果知道我们偷跑出来,一定会被罚。”
冬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妈咪说了,以后会让我们在国内上幼儿园,我要先带你适应环境,感受气氛。”
溜溜懵懵的仰头看他:“那你就不需要适应吗?”
“当然,哥哥是男子汉。”冬瓜骄傲的勾唇,那张精致的小脸即便还没张开来,都十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