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它走到伏黑甚尔的腿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汪!”
“林太郎,原来你会叫啊?”
不怪芙溪惊讶,整整四年,这条狗没有叫过一次,她一直以为它是哑巴。
男人挑眉看着她:“狗当然会叫,这是我养过的狗。”
原来这条狗是伏黑甚尔养的,难怪会跟过来。
芙溪心里有点吃味,她喂了它四年,它都装聋作哑。原主人一回家,它就来汪了。
该说它是喂不熟还是忠心耿耿呢?
“我有一个问题。”伏黑甚尔唇角的笑意十分轻佻,“你有个仇人叫‘林太郎’吗?”
芙溪皱眉:“没有。”
“绝对有。”
芙溪没吭声,抬眸盯着他。
他们打量彼此时毫不避讳,眼神中碰出兵戈相寻的意味。
片刻后,芙溪先移开了视线:“你自己玩吧,我去画画了。”
“OK。”
葡萄架下摆了一把木质的摇椅,伏黑甚尔躺到上面打了个哈欠,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他慢慢地歪过了头。
芙溪的画室在他的左侧,那里原本是他下雨天发呆的房间,窗帘没拉,他看到她站在一幅画前涂涂改改。
小姑娘忙得挺认真。
他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安静的休息了。
夏天总是令人烦躁又疲惫的季节。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跳到了他的腿上。
“汪!”
“干什么?林太郎?”
他也开始叫这个名字,不耐烦地拨开狗爪子。
“别影响你爸爸睡觉。”
狗扒拉了他几下,发现扒不醒他,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伏黑先生。”
“伏黑先生……”
——伏黑先生。
伏黑甚尔记得,自他入赘换姓以后,男人还是都叫他“禅院”,女人还是都叫他“甚尔”。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用提醒,就称呼他“伏黑”。
“伏黑先生?”
芙溪看到他的眼睛慢慢瞪圆,有点不确定了,禅院直哉说他入赘伏黑家了,现在应该是伏黑甚尔。
但是他又离婚了,难道要改回禅院的姓吗?
“没错,我是叫伏黑。”男人的心情出奇的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的东西吧?”
芙溪摊开手,掌心是一只黑色的钱包。
伏黑甚尔:“!!!”
“等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声明一下,这不是我拿的,是林太郎拿来给我的。”
芙溪指着旁边耷着脑袋的狗,后者无辜地“汪”了一声。
她刚才在画画,伏黑甚尔的狗突然叼了一只钱包过来,放在她的脚上。
她移开脚,它就又叼过来。
如此反复。
“哼。”伏黑甚尔发出一声冷笑,原来刚才这只狗过来不是和他亲近,而是偷他的钱包。
太大意了,他平时只防人,不防狗。
“说,为什么偷我钱包?”他阴阴地磨牙,“你这只可恶的小偷。”
对伏黑甚尔来说,偷他什么都不能偷他的钱。
“汪!汪!汪!”狗也一改先前温和的态度,冲他狂吠。
芙溪这回是看明白了。
“我猜它是叫你付给我养它四年的养育费。”
“汪!”狗表示赞同。
伏黑甚尔惊了。
从来都是他跟别人收费,竟然还有要问他收费的。
于是他当即表示:“我不认识这条狗,它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