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眯了眯眼,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大到这个份上吗?
“对了,我今天过来是有正事和你商量。”
“你说邀请我一起去宴会的事情?”
虞泽点点头:“其实是你们家公司的五十周年庆,我哥让我过去,我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也会去。”
霍珹眸色微变:“盛聚的周年庆?”
“是,你知道?”
其实也难怪,霍珹毕竟是霍家的人,知道的一定比他这个外人清楚。
霍珹垂眸,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捏着手腕上那颗白玉珠,突然,霍珹眉头一皱,手捂着腰侧控制不住的弯下腰来。
“怎么了?”虞泽忙站起来扶住霍珹,看着他手捂的位置:“不会是那天的伤口——”
“恩,好像有点裂开了。”
虞泽忙拉着霍珹到贵妃榻旁边:“你先躺着。”
“不。”
霍珹梗着脖子嫌弃的看着光光的红木贵妃榻:“太硬了。”
“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垫垫。”
“东西我昨天送去干洗了,现在还没拿回来。”
“……不然先将就一下?”
霍珹皱眉,明明脸上已经疼的煞白,依旧倔强道:“我不要。”
“……”
这要是换别人虞泽早丢下对方让他自生自灭了,惯的你!
眼看着霍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虞泽有些急躁:“这时候了躺一下又不会死?还是说要我出去敲晕两个路人给你垫在身子底下?”
这句话完全是虞泽脱口而出,却无端让霍珹眼睛一亮。
他定定的看了虞泽好几秒,指了指美人榻:“你去。”
“……其实我就随口一说。”
霍珹不为所动,指着垫子:“你先去。”
虞泽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好在霍珹还有点良心,没有真的让虞泽当人肉床垫,只是让他坐好,接着枕着虞泽的大腿,缓缓躺下来。
虞泽心脏扑通一跳。
膝,膝枕?!
虞泽瞪着眼睛低头看着霍珹,霍珹一偏头,看着虞泽的表情实在有点好笑:“放松点,你肌肉很硬,”
虞泽磕磕巴巴道:“你你你,那你脖子以下——”
“先将就一下吧。”霍珹双眼微闭,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虞泽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打个电话给林谦。”
“不用,只是伤口裂开而已,我自己会处理。”
典型的讳疾忌医。
虞泽忍不住凉凉道:“巧了,我以前也有个朋友这么说,后来他就死了。”
霍珹挑眉,翻了个身,仰头看着虞泽。
虞泽一愣,随即无比懊悔自己嘴巴太快,这位霍家小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正面怼过?
“对,对不起,我一时口误。”
“不用,我知道你的意思,”霍珹一笑,主动伸手去撩衣服的下摆:“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你替我换药好了。”
虞泽脸一红,忙摆手:“不不不!”
霍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不是说没什么好慌的吗?你紧张什么?”
长发美人嘴角噙着恶劣的笑容:“刚刚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在我面前淡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