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胜棉一直在我旁边说你的坏话,我信以为真,就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何?嘉诚语气诚恳,“现在我知道是我偏听偏信。我已经和胜棉断绝关系了。”
宋绵思怔了怔,看?着何?嘉诚的眼神有些诧异。
这男人心还真是够狠,也是够果断的。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就走了。”脑海里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宋绵思没兴趣和何?嘉诚多说话,在她看?来,她和何?嘉诚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何?嘉诚早已习惯女同?志对他的热情,万万没想到宋绵思竟然丝毫不给面子。
他怔了怔,见宋绵思果然转身就回去,下意识地喊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宋绵思眉眼压着不耐烦,回头问道。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光影勾勒出漂亮的脸部轮廓。
何?嘉诚不知为何?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宋绵思的不耐烦越发明显时,他终于想出个话题:“我下午就要走了,胜棉家里没人,我不知道她弟弟去哪里了,你能不能去找个人去通知下她弟弟?”
宋绵思愣在原地,她用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何?嘉诚一番。
“你通知她弟弟干什么?”
“他们家里总得有人看家吧,再?说鸡鸭也得有人喂。”何?嘉诚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头忐忑不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他没办法回来。”宋绵思懒懒说道。
“为什么?”何?嘉诚不解。
“因为她弟弟就在监狱里面,还没到时间放出来。”宋绵思不客气地说道,“要是她们都进去了,那倒是有机会在监狱里面一家团聚。”
何?嘉诚这回彻底愣住了。
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她弟弟也坐牢了?”
“是啊,你不知道?”宋绵思乐了,这叫怎么回事。
“胜棉和我说,她弟弟去给别人当学徒,没时间回家。”何?嘉诚脸色铁青,羞怒不已,他从没想到,宋胜棉嘴里竟然是一句真话都没有,到头来,他简直就像是个蠢货,被骗得团团转。
“那你应该去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宋绵思摇摇头,这话还真是像是宋胜棉能编出来的谎言,这何?嘉诚是讨人厌,可是够可怜,就没听过宋胜棉一句真话。
何?嘉诚脸黑得和锅底似的。
他心情复杂,“我知道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又一个谎言。”
他回去的背影都有些趔趄,宋绵思摇头不已。
刚一转身,就看见了林贺成。
她似笑非笑地挑起眉,“你这是在偷听?”
“谁说的。”林贺成理直气壮,“我是光明正大地听,这个人也够没用的,谎话真话都分不清。”
宋绵思斜了他一眼,故意和他唱反调,“他一城里人,哪里能想到宋胜棉能说这么多谎话。换成你也是一样。”
“谁说的,要是我的话,那保管不会被骗。”林贺成信心十足。
宋绵思嗯了一声看向他,“那如果我骗你呢?”
林贺成咳嗽一声,话锋转的比风车还快,“你那哪里叫说谎,叫做有见解。就算你说那太医是打西边出来的,也是有道理的。”
林贺功和林糖在屋子里听见这番话,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没救了,没救了。
“哐当哐当——”绿皮火车缓缓启动,何?嘉诚虽然说和宋胜棉断绝关系,可还是顾念旧情,帮宋家收拾了下屋子和东西,把门锁上后才收拾行礼来火车站。
他的东西不多,就几件衣裳,轻车简行?。
然而此时何嘉诚心里头不好受,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却只剩下他一个,胜棉又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他这心情既痛苦又复杂。
尤其是在旁边都是拖家带口,热热闹闹的情况下,他心情越发低落。
正当他漫无目的地环视周遭的时候,却瞧见宋绵思朝他走了过来,虽然她旁边还有个林贺成,可是何嘉诚的眼睛却是一下子亮了,他对于宋绵思起初是误解,后来是改观,进而是愧疚和敬佩,见到宋绵思前来,何?嘉诚心里头的喜悦比惊讶更多。
何?嘉诚提着包,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对宋绵思说什么。
宋绵思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何?嘉诚下意识地也扬起唇角,然而,宋绵思却是直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只是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就径直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