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知夫人拆掉路标的,天色太深,会弄错很正常。”
他坐在后车厢时也曾担心过兰德尔不依靠路标就能找到布尼小镇的位置,他还主动提出想要自己开车,但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兰德尔反驳,
海斯顿担心露出马脚,就不再坚持了。
好在兰德尔也没找到这条路,还顺利将几人带回了他父母的狩猎小屋,
海斯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在小屋里他也喝了那碗汤。”
海斯顿准备的是唑吡坦,一种药效非常强烈的安眠药,他在橱柜里找到的,药袋上的处方写着艾丽莎的名字,可能是哪一次这对夫妻来山上狩猎时留在这里的。
药上并没有写生产日期,无法确定它是否过期,再加上长期处于森林潮湿的环境可能会使唑吡坦失去效应,为了防止这两人在中途醒过来,他索性放了4片。
喝了汤的两人在半个小时内沉沉睡去,当十几个梅卡杜拉的教众找到这里来时,这两人都没有醒。
再之后就是两人的婚礼了,海斯顿完全没料到赫蒂夫人会给这对兄妹安排一场婚礼,不过看两人的表情也不像是不情愿。
也许吉娅说的对,两人早就已经两情相悦了。
这让海斯顿心里的愧疚消散了不少,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这整件事情中的不合理性,太多的巧合,太多的幸运都被他自欺欺人般隐藏在内心深处。
只要能维持住眼前的和平,他不介意将某些怀疑永远藏在心里。
“卡莉呢?”叶顾白问。
听到叶顾白询问孩子妈妈的状态,海斯顿微微一楞,随即露出温柔的笑意,“卡莉待在房间里,她身体还没恢复好,医生嘱咐过不能让她过于情绪激动也不能太过劳累”
这一段意有所指的话直到在台上架起巨大的篝火丛时,叶顾白才忽然明白,为什么这种场面不太适合孕妇。
木头被围在一起,堆成一个尖头朝上的三角形,赫蒂举起火把将木堆点燃。
冲天火光窜起,将夜色蓦地照亮,木头炸裂声噼噼啪啪,滚滚浓烟卷着热浪,疯狂地涌动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
嘈杂的交谈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火光,一时间,只能听见风穿过山林的沙沙声或者火焰噼啪声。
在这片诡异的静默中,菲勒提着把锋利的剔骨刀走到篝火旁。
他阴鸷毒辣的眼神扫过人群,又停在了叶顾白脸上,接着朝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橙黄火光将他下巴上的淤青照得发黑。
两口硕大的缸子被抬到菲勒身后,黑色的缸子里泡满了浑浊的液体,两根手腕般粗的铁棍从缸口突兀地冒了出来。
随着缸子被重重地放在地上,混浊液体震荡,深埋在缸下的东西慢慢浮出液体表面。
那是两颗惨白的人头!
一日不见的艾奇逊夫妇就坐在那口大缸里,混浊的液体上堪堪露出两颗头颅,那双蔚蓝色的瞳孔里变成了灰白色,张到极致的嘴巴里插着一根粗长的铁棍!
叶顾白竟然顾不上害怕,她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兰德尔。
她伸手想要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这残酷的一面,只是兰德尔的表情冷静地让人害怕。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惨遭酷刑的夫妻,就像在看陌生人那样。
接着将缸子抬上来的男人们把铁棍从缸里里捞出来。
那是根长3米左右的铁棍,一头做成了圆形,另一头呈锋利的尖头形,看着有点像吸管的模样,只不过它的实心的。
铁棍被人残忍地捅进了艾奇逊夫妇的嘴巴,又一路破开所有软体组织贯穿至□□处。
尖头的那段被五大三粗地男人们用力斜插进地面,钢叉吊着□□的尸体,他们四肢垂下,看着像是在拥抱燃烧着的篝火。
而这两人的尸体也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艾奇逊夫妇的尸体只能用惨无忍睹来形容,被全身褪光毛发的身体看着像被扒光了毛的鸡。
在两人左颈侧的位置有一道创口,伤口呈十字形,不大却足够深,那是被刀捅开后又迅速转动刀身的割裂伤,为的是趁血液凝结前迅速排空,就和杀猪一样,放光了所有血液后的肉质才不会显得太腥臊。
跳过那块被泡的发白的皮肉堪堪盖住的伤疤,再往下数到第六根肋骨,一条锋利的剔骨刀划开了皮肤,将腹腔里的内脏全部挖空。
可以看得出来行刑者处理得非常小心,他将腹膜小心翼翼地剥离,尽可能地避免伤害到周围的肌肉,又将内脏完完整整地从腹腔内掏出。
再之后将这两具放光了的血的尸体用小刀在皮肤上划出一条条长5厘米,深1至3cm不等的小切口,方便腌料更好的融进肌肉里层。
从空荡荡的皮肉翻开处,金属棍幽幽地散发着冷光。
火舌慢慢舔上尸体,脂肪和肌肉被烤炙着,不时滴下来的油脂落进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