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伴随着走马观灯,短暂的一生究竟为何,家人不是家人,爱人不是爱人,家冷爱离,果然,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特例,只是,记忆中温暖的身影与杀死自己的黑衣人重叠,“夜雨朣”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浴血三十年,洗经伐髓,造就了新的人,新的灵魂,这份怨,这份恨,属于“夜雨朣”,但是,它现在似乎在影响着她,手腕一紧,已经沉静一个月的红鸾苏醒,“主人,心魔入侵。”
红鸾一语惊醒梦中人,夜雨朣回想起来,自从重生以来第一次重视,原主虽然消失了,但是她的感情还残留着,他会帮你“夜雨朣”报仇,但是那是自愿的,而不是被操控着,两年多来,有一只无形的手想要将她硬生生地变为一个傀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夜雨朣敛下心绪冷静了下来,回到了三楼专属于她这个楼主的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将红鸾捧在手心,“红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红鸾伸出红色的信子舔了舔夜雨朣的手腕,“主人,红鸾猜测那心魔与血潭一定脱不了干系,血潭,这么多年来,它能孕育出我来,说不定也能孕育出别的意志,主人你生于血潭,拥有着血潭所有人的记忆,这有弊也有利,这些记忆能带给主人便利,但是它残带着的原主的怨气绝望也可能被主人吸收,积少成多,后续勃发,两年的沉淀,说不定就要爆发了,如果主人不能很好的化解,可能就会变成这些记忆的傀儡。”
红鸾虽然也只是说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夜雨朣却觉得红鸾说的就是真相,如果真如此,这件事就耽误不得,该做的她还是会做,但是,她是夜雨朣,也仅仅只是夜雨朣。
见夜雨朣在床上躺平,红鸾也乖乖的不打扰,在夜雨朣的枕旁盘睡,夜雨朣闭上眼睛,现在还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只能做到暂时的压制,顺便查看那些记忆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夜雨朣休憩之时,外面的街道上,一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引人注目,绿芜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旁,只见那车帘被轻轻拨开了一些,掀开车帘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放在现代,这就是一双为了弹钢琴而生的手。
马车内,冥璆一身玄衣,他很兴奋有借口可以见到心上人了,但是,扭头看了一眼最在对面张望着外面的紫袍男子,有些哀怨,有个大麻烦在啊。
紫袍男子带着银色面具,一身紫色素净,没有太多花花绿绿的点缀,只有识货的人才能看得出来,这素色的紫色布料是多么的稀罕,似乎是感觉到了冥璆的怨气,紫袍男子放下车帘,懒懒的倚着车壁靠着,看向冥璆的眼神有些嫌弃,“我能想来来看看你就是你莫大的荣幸了,哭丧着脸做什么,不欢迎?”
这一眼懒懒的嫌弃,但是冥璆却不敢回答“是”,自认为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怎么会呢,当然欢迎啦,你来了我就不用一天到晚被冷寒那个家伙冻到了,不过,你出来这么多天了,不要紧吗?听说,你是为了多一个女人来的这里。”
车内的温度急速下降,紫袍男子冷笑着看向冥璆,“消息很灵通嘛,有时间八卦,看来最近太闲了,不然等我回去,”
冥璆猛的掐断了紫袍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气中颇有讨饶的味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每天都很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