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最经不起考验。
正是清楚这其中利害,属官们才会争执不休,彼此寸步不让。
回到营中后,郅玄躺在榻上,许久无入睡。脑子里想着事情,困意涌上也被迅速压下。
嫁娶都有好处,也都会有麻烦。
番衡量,郅玄脑子里冒出一念,有些荒谬,称上大胆,但目前情况,绝是一不错解决办。
越想越觉可行,郅玄当即坐了起来。
“来人!”
守在帐外侍人听到召唤,立刻掀起帐帘。
“公子有何吩咐?”
“案上掌灯。”
郅玄命侍人点亮铜灯,取来竹简和刀笔,快速刻下两行字。检查无误,命人立刻送往赵颢营中。
“速去,交于公子颢。”
侍人领命,转身去见甲长。
夜间开营门需口令,即使为郅玄递送书信也是一样。
甲长问明情况,料定是有急事,否则公子不会让人夜半送信。当即抽调数名甲士卒伍,护送携带郅玄书信侍人,一同去往面营中。
赵颢刚刚睡下,听帐外有人禀报,公子玄派人送来书信。
“掌灯。”
赵颢起身披上长袍,命人掌灯,其后召送信侍人入内。
侍人恭敬行礼,不敢抬,双手奉上竹简。
赵颢心中十分好奇,猜测究竟是什么急事,才会让郅玄两三时辰都等不了,夜半派人过营。
借助火光,赵颢解开绳子,展开竹简。
竹简上只有两行字,让足足看了一刻钟。
良久,赵颢眉心舒展,从案上另取一册竹简,提笔写下回信,让甲士回去交给郅玄。
和郅玄书信一样,赵颢回信也只有寥寥数语,除了同意郅玄提议,仅在末尾写明:君赠神鸟佩,颢幸。
侍人归营后,匆匆去往大帐。
郅玄看到回信,并无事吩咐,挥手让侍人离开。
帐帘放下,郅玄独自坐在案旁,单手托着下巴,手指一下下摩挲竹简,嘴角不自觉翘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最初是意外,更像是场误会。如今来看,确确是赚到了,一点没错。
翌日,属官们精神抖擞走进大帐,准备继续战斗。不想郅玄和赵颢拦住众人,各自递出竹简,示意大家传阅。
竹简上内容简单明了,言明两人结为婚盟,只定婚姻,不言嫁娶。
确认自己没看错,属官们愣在当场。
只定婚姻,不言嫁娶?
“未有先例,自无不可。”
潜台词是,没有史料记载不能这么做,那自然可以做。
宗人和史官视一眼,这还是们当初想出理由,未料想被两位公子拿来活学活用。
众人仔细想一想,事情确如此。
即使是最古婚盟,也只记载诸如婚姻、结盟一类词语,并未严格规定必须嫁娶。以郅玄和赵颢身份,这种平等结盟婚约方式,确比强行定下嫁娶更为有利。
属官们各自考,仔细斟酌一番,和同僚交换意见,都认为此事可行。
“公子智慧!”
属官们达成一致,没有任何异议。
解决最难问题,众人抓紧时间,开始商议婚姻相关程序。虽然不嫁不娶,聘礼嫁妆仍准备,还两样一起准备。这样才能保持绝平等,顺带展示本国财力。
宗人和史官都在忙着记录。
前者是记下每一细节,以便传于族内。今后再遇到类似事情,大家都能有参考。
后者则是奋笔疾书,郅玄和赵颢智慧和决断大书书。若非开篇写下婚盟二字,观者八成会以为在给两位公子合并作传。
此,史官表示不用怀疑,是故意。
郅玄和赵颢屡开先河,遇到这两位,祖辈传下来行文格式统统无用,只能自己『摸』索。既然没有参考,那该怎么写全由自己说算。至于后来者会如何想,会不会疼,同无干。
自从发现坑人能让自己舒爽,史官毅然决然释放出『性』情,在遵守职业道德前提下,彻底放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