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压根没看酷拍的后台,丝毫不知情地摇头,说:“没有。”
“……”
叶景铄似乎真正放了心,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越舒的头发,乌软的发丝穿进指缝,手掌温热的触感传过来,越舒微眯了下眼睛,又听那人说:“你有难处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越舒心中某处倏然生出柔软,虽然他有难处时定然不会为难叶景铄,但这心意难能可贵,人生短暂,能得一莫逆之交、在危难时伸出援手的兄弟,此生足矣。
尽管别人可能不知情,但越舒永远记得,叶景铄比他还穷。
越舒下定决心,他想帮叶景铄一把,不仅是钱,还有各方各面的生活。
越舒最终被叶景铄劝回了学校。
越舒一夜未眠,先去水房把脸上的狼藉洗去,右手被硬石划破的伤口隐隐作痛,越舒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无暇处理包扎。
进屋时寝室剩下两人还在熟睡,天色泛蓝,透过窗帘的晨光若隐若现。
越舒顺着楼梯爬回床铺,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他干瞪眼睛盯着天花板,睡意却丝毫全无。
他们系上午考化学,按学号排座,原本越舒和叶景铄学号相邻,紧挨着他坐在后边。
这回前面突然少了个人,越舒看着空荡荡的椅子,心里也跟着缺了一块似的,半天没法集中。
苏杭的笔记真的实用,越舒攥起笔,发现题目三分之二的知识点他都有印象,即使注意力没在这儿,有些空也是提笔就来,不甚费力。
老师收卷后,全班开始哄闹起来,越舒心不在焉地坐着,想快点拿书包出去。
旁边的女生掩耳嬉笑,蠢蠢欲动,其中突然伸手指,碰了碰越舒的肩膀,“……越舒?”
越舒一转头,发现是他系里学号相近的同学。
越舒怔了怔,道:“怎么了?”
女孩有些兴奋:“咱们体育课有个选修项目,安排下周组织去山里滑雪,你要去吗?”
越舒印象里隐约有这事儿,但记不太清,他问,“是自愿的吗?”
女生点了点头,“当然,选修嘛。”
越舒摇了摇头:“不去。”
越舒实在不喜欢那种全副武装的户外运动,麻烦,关键他还不会。
还不如打篮球呢,他高中代表年级参加运动联赛,最后一路赢到冠军,那种挥洒汗水入篮得分的运动才叫帅呢。
旁边的女生突然弹出脑袋,眨巴着眼睛,“那……咱校草去不去啊?”
越舒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啊。”
女生有些尴尬地缕了缕头发,干笑道:“你不是和他一个寝室吗,怎么会不知道……”
越舒认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不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