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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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池木在翘首以盼下终于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TOYOTA,夏则言每次都会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在众目睽睽下她还不敢大胆地和他亲近,等上了车,池木忍不住地抱住他精瘦的腰际。
隔着一层衬衫,池木隐约感受得到他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夏则言顺势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温温和和的,“怎么啦?”
池木闷在他怀中,“唔,想你了。”
夏则言勾了勾唇角,帮她系好安全带,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
他带她去了津城的绿心公园,暮里的萤火虫多如繁星。
暮色四围,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在林间草间翩翩起舞,胜过星辰闪烁。
进入观赏桥前,夏则言低声告诉她萤火虫怕光怕噪,全程需保持安静。
三月下旬到四月中上旬是最佳观赏期,在萤火虫漫天飞舞中,像是跌进了光的海洋。
她和夏则言十指紧扣,缓步走在公园里筑起的观赏路。
相顾无言,他眼底倒映着萤火虫的光,比繁星还要耀眼。
池木偶尔会停下来拍摄记录,他就站在她的身旁,低眸浅笑。
她还想起幼时的夏夜里追逐萤火虫的童趣,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环境的迁移已经沦为回忆。
池木转身抱住了站在身后的他。
夏则言有力的手将她接住,牢牢地横亘在她的腰侧。
这个场景太过安静浪漫,两人只是对视一眼,默契地在漫天的荧光中拥吻。
难舍难分。
池木发现夏则言在与她亲热时与他平时沉默寡淡的性格截然不同,热烈又激昂,特别是与她唇齿缠绵时更是悱恻。
他似是与世间脱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苏洵)
所以只有在这种时候,池木才会觉得她离他很近很近。
之后夏则言将她抵在桥上的木栏,就着这一个姿势更深入地与她缠绵。
许久后才将她放开,让她转身去看林间的萤火,双手撑在她两侧,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调问:“好看吗?”
池木用力地点点头。
他嘴角荡漾出笑意。
之后夏则言每个周末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有时候是带她去一些创意餐厅,有时候是带她去津城著名的旅游景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自己看夏则言自带滤镜,池木总觉得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作为举世闻名的古都,津城文化底蕴深厚,而夏则言每次带她去名胜古迹时都不用聘请导游,每到一处景点都能娓娓道来,言简意赅与她分享背后的历史故事。
高中作为文科生的池木有时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问他:“你高中是学文科吗?”
他云淡风轻,“不是,理科。”
池木酸溜溜地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全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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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快乐的小日子过得飞快,池木每天都在期待周末和珍惜周末的思想中度过,很快就到了夏则言毕业典礼那天。
池木提前买好了一大束花,在人群中看着他穿着宽松的学士服站在班级中央,神采奕奕,俊朗非凡。
她在心里默念:“我的男孩,本科毕业快乐。”
等到他们大合照结束,池木笑意盈盈地抱着鲜花走向他。
初冬易也站在夏则言身旁,看到池木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女神是来给我送花的吗?”
她和夏则言的关系并没特意告诉别人,看样子初冬易也并不知情。
池木不知道夏则言是否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只是抿着唇笑,“我是来送给夏师兄的。”
初冬易闷闷不乐的,“为什么初师兄没有。”
夏则言浅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花束,语调轻柔,“过来。”
池木莫名其妙地向他靠近。
下一秒,他背手将花束放到身后,俯身轻盈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抬眸看向初冬易,“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