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心?口不一,原谅他了!
“太宰先?……!?”
阿树无比惊喜地对着门口背着光的人影喊出声?,但紧接着下一秒,声?音却哽在了喉头。
眼中称之为喜悦的光芒像海浪退潮一般迅速褪去,随机涌漫上的是难过和失望。
不是太宰治。
阿树瞬间?心?中五味杂陈,像蔫了的花,甚至没再仔细去辨认来人是谁。
不说失望是不可能的。
绑匪们还以为来人就是生性凉薄的未婚夫,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特敬业地开始演戏。
老?大拿出枪,抵在阿树脑门,朝着来人阴险一笑?,大喊道:“拿钱来,一手交钱一手换命,不然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下一秒他弯腰,低声?和阿树说:“一会我轻轻推你?一下,你?就像被碰瓷跌地上,尽可能装可怜点,像被我们虐待的样子,放心?,当劫匪我们可是专业的。”
阿树:……还挺靠谱。
可是来的对象又不是太宰治,演什么戏又有什么意?义。
“没钱。”
来人沉稳地说道。
声?音不紧不慢,带着温厚和一丝丝迷茫,来人并不是尖锐之人。
诶!?这声?音好耳熟!
陷入低落状态的阿树,从这温吞的声?音中认出了来人。
是那个天然呆作家先?生。
眼见作家先?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干趴了两个绑匪,既然来人不是太宰治,想必也没有演戏的必要。
阿树连忙冲着大家喊道:“停手,大家先?不要打了!”
作家先?生一脸平静地给了绑匪一个过肩摔,淡淡地啊了一声?。
就像是你?和他说,作家先?生帮我买一杯奶茶那般宛若平常的‘啊’。
你?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刚干趴一个人啊!
这作家先?生看上去也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手。
*
“……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是真?实的劫匪,但我收买了他们,想让他们帮我演戏。”
仓库中,听妈妈讲故事的团队又多了一个人。
见识红发少年厉害的绑匪点头如捣蒜。
若是常人,定对这场景说一句稀奇,人质收买了绑匪的事,难道不稀奇吗?
但红发青年宛若平常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挠挠头:“原来是这样,那抱歉打扰你?们演戏了,我是以为这位小姐有危险。”
绑匪众:“好着呢,她?可是我们爸爸!”
青年问:“那你?们现在是要继续演戏吗?那个英雄救美的戏。”
说到这个,阿树的眼神倏地落寞下去。
她?望向天边逐渐亮起光芒的云彩。
快天亮了,也快到约定要撕票的时间?。
这个好感度,他不来也是应该的。
阿树叹了口气:“算了,他应该不会来了。”
绑匪们纷纷流露出看好女被渣男辜负的心?疼目光。
“谢谢各位大哥,钱我一会打你?们。”
阿树示意?他们解开绳子,“再等下去也没意?思,我们就地解散吧。”
绑匪们感动得泪眼汪汪:爸爸!小姐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绑匪们也是个讲义气的,说以后唯小姐是尊,觉得一亿太多,最后只要了原本说好的赎金。
绑匪散去之前,还问要不要开车送阿树回去。
阿树讪讪一笑?:“这倒不用了。”
阿树和红发青年并行走出了仓库,这仓库处在横滨的东边,靠海,离市中心?有点距离。
阿树好奇地问:“作家先?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到这个,昨晚写?稿子有了些?灵感,就一直在外漫无目的地散步想情节。路过六丁目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小姐被绑上车,后来费了一会劲才找到这。”
阿树吃吃一笑?:“漫无目的地散步,是符合作家先?生天然的风格了。”
晨曦挥洒大地,天边亮起了浅浅淡淡的红,朝阳升起,现在已经到了早晨。
见此美景,阿树突然觉得很温暖,笑?着问:“还不知道作家先?生的名字呢,我叫宫泽树,叫我阿树就好。”
“阿树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先?生!现在商场也快开门营业了,不如我请你?吃个早饭吧,织田先?生喜欢吃什么呢?”
“这样啊。”
织田作之助抬头,似乎是仔细思索才得出了这个答案。
“辣味咖喱吧。”
*
仓库空无一人,但地上散落的弹壳,绳索和生活垃圾证明这就是之前的绑架之地。
太宰治蹲下身?,目光仔细扫视地面。
没有血迹留下。
心?中有丝庆幸。
“太宰大人——”
一个负责搜查的下属匆匆跑来,双手递上一个包包,“一个人都没找着,但是在地上捡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