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芒抿了抿唇：“村长家的。”
他侧眸看向自己，眼里似乎有些惊讶。
顾心芒解释道：“他家儿子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我刚好有药，作为交换，就借了他们家的牛，七天。”
说着，她还特意竖起了拇指和食指放到下巴上，像比了个“耶”。
一张得意的小脸映入郁西川的眼帘：“你的药若是管用，他们不会放过你。”
顾心芒耸了耸肩：“我先把他们家的牛棚拆了，快把村长夫妇气死的时候，才给的药。”
“啥！你把村长家牛棚拆了？”
这时，端了碗水走过来的周恋秋听到这话，人都傻了。
顾心芒正好口渴，把碗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转头顺口问了句：“郁西川同志，你要水吗？”
郁西川“嗯”了声。
两人扭头，就看到周恋秋手里的另一碗水被张暮寒直接端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地喝光了。
顾心芒：“……”
郁西川：“……”
周恋秋：“水资源有限，心芒，你喝不完就给西川。”
顾心芒手跟脖子都僵硬了，张暮寒见状，道：“西川，你喝不完给我就行。”
“还喝吗？”
郁西川问她。
顾心芒僵硬地摇了摇头，想喝都不敢了。
忽然，手里的水碗一松，顾心芒抬眸，就见郁西川微抬起头喝水，喉结滚动，偶有一两滴水珠不听话，沿着修长的脖颈滑落，最后隐入衣领之内。
顾心芒盯着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喝完啦？”
张暮寒接过他的碗，就听郁西川道：“怎么也不能给你留。”
周恋秋无奈道：“你这资本家做派，到你那儿的东西，就没剩下的。吃人绝不吐骨头。”
最后那句话，顾心芒深以为然。
虽然原主的记忆里，除了那次登记领结婚证的时候，见过郁西川外，往后关于这个名字，都是在顾希梦和温思远的争吵中听见的。
至于原主为什么会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是因为六年后知青返乡，社会步入正轨，罗八终于以流氓罪被公安逮捕，彼时无家可归的顾心芒，就被带回了京市。
而带她回去的人，正是她那个被长辈指腹为婚的对象，温思远。
顾心芒不由叹了口声。
这时，一旁的周恋秋道：“心芒，你是不是也觉得郁西川同志生活作风有问题！”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