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面前的少年怔了一下,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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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咒具,就是灌注好咒力,自身就拥有祓除咒灵能力的武器。比如我常用的这把弓,还有破魔矢就是典型的咒具之一。”
的场灼将自己一人高的和弓取出来,交给学生们传阅:“其中破魔矢可以自己制作,但一般以大神社的制品为佳,每年新年之前出售放在房檐上驱邪的也是类似的物品,很多传统的家族都有这样的习惯。”
在有冤大头帮忙讲课的情况下,五条悟一般也不会特意给自己找麻烦,当即就领了北海道的任务扬长而去,直奔札幌的六花亭。
“从很久以前开始,日本就有用破魔箭退治怨灵的传统,作为咒术领域的新人,也有很多人会选择使用弓箭这种武器来作为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步,不过这一届……”
的场灼扫视了一圈:“看来东京这边没有呢。”
“提问——”
真希举手:“京都的新人里有弓箭使吗?”
“加茂家的嫡子,加茂宪纪。不过他用的是配合家传术式使用的猎弓,那个也有点不一样。”
他说:“考虑到射程、退治恶灵的效率和普适性,我倒是建议咒具使都试试看弓箭喔?”
在有一个弓道范士在场的情况下,夜蛾校长当然不会放弃白嫖一个讲师,当即开放了弓道的训练场来练习。弓是学校提供的,算不得什么上品,在咒具领域顶多算三四级,但作为新人入门的产物已经聊胜于无。
四名学生一字排开,再加上作为辅助监督的伊地知洁高,正好五个人占据了五张靶子。
“为……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训练啊!”
他显得非常惶恐不安。
“说什么呢,在这种世道多一点自保能力可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这样就能干掉三级的咒灵呢,反正只要射得中就行。”
的场灼理所当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为干咱们这行的平均寿命提高增加砝码。”
伊地知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心道那么多辅助监督为什么只盯着他一个人薅羊毛。
弓道室的墙上贴着新写的书法。
并非是“明镜止水”或者“花鸟风月”这类风雅的词汇,也绝不是传统的“弓道八节”,而是……
“空放禁止!”
的场灼拍着墙壁上贴好的字:“听到了吗,绝对禁止不搭箭放弦,你们的每一次拉弓都必须带着箭才行!”
“啊,是那个吧,如果不搭箭的话,弦就会嘭地一下打到手。”
熊猫比划了一下:“听说能直接把人类的手打出淤血……不过我没关系就是啦,毕竟根本没有淤血这种东西。”
“不止容易让射箭的人受伤,这样也容易对弓箭本身造成损害。现代的碳素弓暂且不说,一把传统和弓的制作需要经历四年以上的时间,如果轻易折损使用寿命的话也太可惜了。”
的场灼看了他一眼:“曾经我就记得有人空着拉弓,结果打伤手的同时把珍贵的咒具也弄坏了。”
“谁啊,那种笨蛋。”
真希一撇嘴,作为咒具使的她最反感这种行为。
“嗯……既然这样说的话,我会珍惜的。”
乙骨握紧了弓,点点头。
第一堂弓道课当然没办法教太多内容,顶多是让大家见识了射箭的护具和弓道八节的动作,至于中靶,四名学生四张十四米远的靶子,半节课的时间下来还没插上一根箭,反倒因为频繁拉弓而让人气喘吁吁。
倒是作为辅助监督的伊地知,在箭靶外环稀稀拉拉地中了几箭,动作也勉强称得上有模有样。
“不错嘛,伊地知,现在还在坚持这个?”
的场灼有些意外。
“每隔两星期会去一次……东京的弓道俱乐部,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对方推了推眼镜,垂下眼睛:“只称得上是锻炼身体而已。”
的场灼闻言扬了扬眉毛,没有作声。
两小时后,授课结束。
“真糟糕,我要把这个加到自己的训练项目里。”
真希伸手握拳:“咒具使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认输!”
“说起来……的场老师曾经是和同学一起学习弓道的吗?”
乙骨忧太在放箭的间隙问:“是谁来着?您说被弦打伤手的那位……”
“嗯……是呀,是谁来着。”
年轻的弓道范士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抱歉啊,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