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荀欢一把将?他扯进来,道:“今晚你在这里睡。”
何长暄抬眼?打量她,谅她也不敢在清酒院胡来,很快便同意了,况且上次他们并未真正同床共枕,不算数。
他为自?己找着借口。
荀欢欢快的推开屋门?,让春时回去了。
春时望着她身后的何长暄,犹疑道:“公主,鹤郎君……”怎么跟着过来了?
荀欢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便关上了屋门?。
他们这次显然熟悉了许多,荀欢先躺进去,何长暄紧随其后,只是中间隔着银河,一个不敢一个不愿,谁都没有?靠近。
荀欢自?然是不敢的那个,这里是清酒院,随时都会有?人进出,她不敢冒险,只能等到夜深。
何长暄不愿,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上次便是因为失了分寸才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一次,只要睡醒有?她便好。
两人各怀心思地望着彼此。
荀欢还穿着略有?些潮湿的衣裳,她扭了扭身子,主动开口:“你转过身去。”
他问?都没有?问?一句,听命行事?。
荀欢咬唇坐起身,确定他不会偷看,慢慢脱了外裳。
她沐浴之后穿的格外随意,本以?为不出一刻钟便会回来,没想到被大?雨耽误了许久,得不偿失。
她叹了口气,低头定睛一看,里面穿的是件不太容易脱的衣裳。
“……”她瞅了一眼?安安静静背对她的人,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荀欢在做什么,何长暄自?然知道,他默默数着数,数到一百了她也没说可以?转身,他只好主动问?:“好了么?”
“没有?……”她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这个衣裳好讨厌!”
不知是因为她穿的时候没系好还是她脱得时候没看仔细,怎么弄都脱不下来,几条丝带缠绕在一起,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她和自?己生闷气:“不脱了!就这样睡吧!”
说着她要躺下来,却被紧缚着的腰勒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何长暄默了默,探身吹了灯。
荀欢眨眨眼?,问?:“怎么了?”
他转过身,轻声道:“我来帮你。”
这么黑怎么帮?他看得见么?荀欢哼了一声,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他很快便坐起身,摸索着扯到一根丝带,凭着直觉寻找解开的方法。
过了片刻,荀欢可以?正常呼吸了,她深呼吸几次,终于缓了回来,也有?心思看他了,他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遮盖住他眼?中的光。
他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看呢?荀欢默默的想。
正出着神,他忽然开口:“好了。”
荀欢低头,他轻轻一动,衣裳便褪了下来,只留了里衣。
密闭的红帐中幽香阵阵。
只着里衣,她有?些羞赧,连忙缩到被子里,声音不稳:“我、我要睡了。”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躺在被子上面,离她很远。
现在还下着雨呢,他不冷么?荀欢抿了下唇,蹙眉问?:“你怎么不躺进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不必管我,你先睡吧。”
荀欢想了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他,故作天真道:“常鹤,你是不是又硬了呀?”
他愣了下,被她气笑了:“知道还凑过来?”
荀欢眼?睛转了转,无所谓道:“我又不怕,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只要她不把手伸出来,他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想着,她将?双手放在胸前,两手交握,谁也分不开。
防御的姿态刚做好,他忽然转身,双手撑在身侧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荀欢吓了一跳,不过是过了几息而已?,他怎么就躺在上面了?
还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她咽了下口水,试着轻微地动了动,再也不敢说什么惹恼他的话,他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而她便是待宰的羔羊。
她被这样具有?十足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边躲闪一边小声道:“你好重啊。”
他没回答,趴在她颈间嗅了嗅,忽然问?:“你有?体香么?”
荀欢怔了一下。
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他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想牵住她的手。
荀欢吓得一颤,双手紧紧地环着自?己,一副防备的姿态。
她这点力?气对何长暄来说不算什么,他轻轻松松拉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
不过她的手倒是越来越软了,柔弱无骨,这样想着,他便轻轻捏了一下,忽然一怔。
荀欢早已?陷入呆滞,心中闪过一万种情绪。
他知道自?己摸得是哪儿?么?!
两人一时都忘了说话,何长暄收回手,怕自?己对她不利,僵着脸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待在这里一刻钟便会出事?。
她年纪还小,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可他不该纵容自?己,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两难境地。
打定主意,他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回想方才的柔软触感,尽量平静道:“我先回去了,明日我会主动领罚。”
荀欢闻言,从?被窝里探出头:“你不许走。”
映在纱幔上的背影一僵,许久才轻声问?:“怎么了?”
“我、我好奇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月事?好像真的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工作啦,所以以后的更新时间都改成凌晨十二点吧,会尽量早点更新。
—一些小声逼逼—
二十几岁真是一个神奇的年龄,有些人结婚生子,有些人谈恋爱,有些人的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真是神奇啊~~~
——来自发小快要升级做妈妈了而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宝宝不该结婚的深夜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