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广熬了一小锅米粥,还捉了两条小鱼熬了汤,殷广把饭菜端进去喂洛燕飞吃,一边喂一边看着洛燕飞傻笑,洛燕飞被殷广看的不好意思,笑着问殷广道:“德顺,你怎么不一起吃呢?”
殷广嘿嘿笑道:“这洞里就只有一个碗,所以你先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再吃!”洛燕飞嗯了一声,小口小口的吃着,殷广很专心的给她喂着饭和鱼,洛燕飞忽然觉得很幸福。洛燕飞吃了两碗,摇头不吃了,殷广连碗也没洗,直接盛了一碗粥,坐在一旁香甜的吃了起来。
洛燕飞摇摇头笑了起来,半晌后一声叹息,“德顺,你在宫里天天有人伺候,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可是现在你为了救我,跟我一起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只能吃这小米粥,还有没有盐巴的鱼汤,可苦了你了!”
殷广爽朗大笑,把饭碗轻轻放在了桌上,又把筷子放在碗上,把洛燕飞轻轻抱在怀里,洛燕飞羞涩的靠在殷广的胸膛,静静听着殷广的心跳,殷广抚摸着洛燕飞的秀发,轻声道:“朕在宫里也不是天天都吃山珍海味的,有时晚上朕饿了,就会吩咐御膳房准备几个白馒头,两碗粥,几个小菜,有时朕还让余福和文秀陪着朕吃一点儿!其实,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点苦也值得!”
殷广在洛燕飞的脸上香了一下,洛燕飞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止,殷广又道:“难得朕能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和你度过这一段此生最平静的时光,没有人打扰我们,也许多年以后,咱们再回忆起这段时光,会觉得极其的难得。有些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朕身为一国之君,从来没想到会在一个山洞里,和自己心爱的漂亮姑娘这样单独生活在一起,真的想都不敢想。朕心满意足。”
洛燕飞柔声问道:“我已经昏迷了好久吧?”
殷广抱着洛燕飞,轻轻摇晃,“傻丫头,你昏睡了已经两天,期间多次昏昏沉沉的要水喝,还好外面平台上有一道泉水流过,于是朕用碗舀了些水给你喂了下去,朕以为你醒了还要喝更多的水,可是你醒了之后,朕却意外发现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憔悴,真是难得!”
洛燕飞想了想,恍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神秘的怪人给的红色药丸起了作用,正常情况下,一个二品境的人被一个一品武灵境的高手重重一击,不死也绝对是重伤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救我们?”
殷广不以为然道:“不需要去管了,他既然肯救我们,自然是友非敌,他一言不发,就是这个时候还不想泄露身份呗!在这山高绝顶之处,生死存亡之间,朕遇了险,他能救下朕,就绝对不是偶然的,他不肯说,就先让他神秘着吧,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他是谁的!”
洛燕飞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殷广的脸庞,殷广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的,殷广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起来。
在殷广温暖的怀抱里,洛燕飞轻轻叹息,“德顺,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德顺,你是当今的皇上殷广,而我只是一个民女,我的父亲也只是一个商人,咱们的差距太大了,你能喜欢我,我就很知足,我不敢奢求嫁给你,你能陪我这一段时光,我就非常心满意足了!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等我们离开这里,你依然是皇上,我依然是那个民女。”
殷广摇摇头,一脸柔情道:“燕飞,不要那么说,天下虽大,后宫却不大,世间有万千女子,能让朕喜欢到这种程度,愿意和你一起死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有一种缘份,叫做一见钟情,朕以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自从见到你以后,朕相信了!
出去之后,朕带你下江东,然后再回永安,朕要封你做妃子!”
洛燕飞偎依在殷广怀里,笑容甜美,“我不敢奢望做什么妃子,我只要这一刻能拥有你,就心满意足了!你有重整大商国破碎山河的雄心壮志,那就为你的梦想去努力吧,你不应该只局限在我一个女人这里,我只是个山贼,怎么能配得上一国之君?我只拥有当下就好了!”
殷广刚要说话,洛燕飞歉意的一笑,从殷广怀里挣扎起来,“德顺,你快喝粥吧,粥要凉了!”
殷广笑着在洛燕飞秀气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谁让你秀色可餐呢,朕只要看到你,就已经饱了!”
洛燕飞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殷广的肩膀,做女汉子状,“我的皇上,你别是看到我长的太丑,恶心到吃不下饭了吧?没事没事,你继续吃,我把脸转过去,你看不到,就能吃下饭了!”
殷广笑骂道:“你这个傻丫头,瞎说什么呢?你要是长的丑,那个什么鲍富城能心心念念想把你纳为小妾吗?”
洛燕飞听到殷广提到鲍富城,脸色黯然,家丑未报,心中始终不痛快。殷广知道洛燕飞对鲍富城和江东王耿耿于怀,安慰道:“傻丫头你放心,等咱们脱离了险境,朕就带你去江东找他复仇!话说前两年,在早朝和午朝的时候,朕也见过姓鲍的几回,不过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好像他看起来很老实忠厚的样子嘛!你得庆幸,不是江东王殷中那个老糟头子想霸占你,不然你插翅难飞了!”
洛燕飞嘴角翘起,自嘲道:“人家是江东王,哪稀罕我这种姿色的女子?也就你这当皇帝的,皇宫都没出过,没见过世面,才给迷的神魂颠倒!讲真,我今天都二十岁了,你看还有哪个大商的女子二十岁了还没嫁人的?人家二十岁的女人,有好多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殷广大笑道:“好饭不怕晚!也幸亏你没嫁人,你要是嫁给了哪位武功高强的大侠,难道朕还能把你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不成?”殷广端起破桌子上的破碗,又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