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个骑高头大马头上绑着黑布条,绣着银色月牙的灰衣虬髯大汉,一把接住了袭向他的酒坛子,毫不犹豫把一坛老酒喝的一滴不剩,还大喝了一声,“好酒!”在大汉的喊声里,二楼窗口扔下酒坛的胖子已经飞身而下,一拳砸向了手中捧着酒坛的虬髯大汉,虬髯大汉大喝一声,以手中酒坛挡在面前,哗啦一声,酒坛被胖子一拳打了个粉碎。
当胖子的拳头离虬髯大汉的面门还有两寸距离时,那虬髯大汉又大喝一声,向后一仰,一个铁板桥,稳稳的躺在马背上,胖子一拳打空,一个千斤坠就往下坠,虬髯大汉猝然直起身,在马背就给了胖子一脚,胖子脚尖刚刚沾地,大汉的脚就要踢到胖子的胸口。胖子脚下的气机瞬间炸响,一个倒滑退出五步远,躲开了这几乎必中的一脚。
虬髯大汉喝一声:“好身法!”虬髯大汉翻身下了黑马,用手扶了扶挂在腰间的宝剑。身后跟着的几骑马上有人跳下来,把黑马牵走了。虬髯大汉大声道:“我说小胖子,你请段大爷喝酒,段大爷已经喝了,你却又偷袭段大爷,所以段大爷也还了你一脚,既然咱们互相没有伤害到,那咱们这笔账就算翻过去了!但是有件事我要问你,我手下庞人行是不是你打伤的?”
那虬髯大汉十分雄壮,比中等身材的胖子足足高出一个头来。此时,两人隔了五步远的距离,胖子笑嘻嘻道:“大小子,你武功很不错,酒量更好!既然你姓段,脑门还有个银色的月亮,那想必就是魔天教的什么左使段十四了?对,那庞人行当面侮辱我家王爷,被胖爷我给丢了下来,没摔死算他命大,怎么,你想给他报仇?那就来吧,胖爷接着!”
虬髯大汉瞧了瞧胖子,又低头瞧了瞧躺在街上,摔到头破血流的庞人行,弯腰把他提了起来,拍了两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随手把庞人行一丢,庞人行这才站稳了身形。虬髯大汉皱眉道:“难道你和副教主过招被点穴了么?怎么,你竟然敢向副教主出言不逊?”
庞人行嗫嚅着说不出话。虬髯大汉厉声喝问道:“庞人行,咱们来的时候教主是怎么吩咐的?让我们恭恭敬敬把副教主请回山去,可你竟然敢当面冒犯副教主,你是不想活了么?”虬髯大汉又转过身望着胖子,嘿嘿笑道:“你猜的不错,我正是魔天教左使段十四,我手下的人冒犯了副教主,你教训的是!对了,你又是什么人?报个名来!”
胖子得意洋洋道:“我就是卫王驾前虎威将军,大商国最年轻的将军,姜不辣姜振羽是也!段十四,你既然是魔天教的左使,想必是一品
武境,胖爷我这人就喜欢越级挑战高手,你有兴趣和胖爷动手耍一耍吗?可千万别推辞,让胖爷我小瞧你们魔天教!”
段十四大笑道:“打架是小事!段某平生最爱打架,不过副教主他老人家如果在楼上,我段某还得给副教主请个安才是!否则回山去,教主一定责怪我没有礼貌!姓姜的,咱们等下打架,我先去看看副教主他老人家!”段十四双脚在地面轻点,身形一纵,便已经跳上了余庆饭庄二楼的窗口,真是身轻如燕。
胖子站在楼下望着段十四,大声喝彩道:“好身法,好轻功!”
段十四在窗口轻轻一跃,跃在唐九生桌前三步远处,上下打量唐九生,站在唐九生身旁的程子非如临大敌,立刻就要拔刀,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的唐九生摇了摇头,“子非,不得无礼,还不退下!”程子非向唐九生躬身,不吭声,收刀退在一旁,但一双眼睛仍然紧盯着段十四,生怕他伤害唐九生。
唐九生指了指刚才庞人行坐过的椅子,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之!在本王看来,段左使的内功相当了得,喝下一大坛酒居然面不改色,想必是有什么酒剑之类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