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嗔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那两名一品高手的武功着实不低,我和化骨道兄正在和两人大战,眼看就要取胜时,院中却伏兵四起,原来是早有埋伏了,我和道兄见对方人多,自然不敢恋战,只能逃离苏家别院,我二人路过南古县的时候,顺手把南古知县的人头摘了,杀散了赶来增援的护卫,随即南返。路上才听说,各路人马都出师不利。”
化骨道人倒不言语了,其实当晚苏家别院出现的两个一品高手,武功比他和大嗔要高些,就算没有那些伏兵出现,他俩要是不逃的话,恐怕也要被生擒,但是总不能坦承的说自己技不
如人吧?那样也太让王爷瞧不起了,所以化骨道人就闭了嘴。
殷权拍手大笑,满天的愁云都消散,殷权大声道:“好!太好了!虽然各路人马都折戟沉沙,可是道兄和大师能够摘下一名知县的脑袋,全身而返,足以慰寡人之心,足以寒唐九生之胆!来人哪,在慕良阁摆宴,寡人要亲自给道兄和大师接风洗尘,为道兄和大师庆功!”
当晚,平西王府慕良阁,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参加庆功宴的所有人都知道化骨道人和大嗔和尚深入剑南,摘下了南古知县李秋品的人头。众人欢饮达旦,尽醉而归。虽然损折了几位二三品高手,可殷权仍然开心不已,这可算是他对上唐九生的第一次真正胜利。虽然唐九生早有准备,可是大嗔和尚和化骨道人仍然摘下了一位知县的脑袋。
过了几天,血影堂探子反馈回来的消息称,唐九生为此震怒,还特意为这位倒霉的南古知县的无头尸下了葬,听说唐九生还当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夺回李知县的人头。殷权端着茶杯,冷笑道:“夺回人头?寡人马上就让人把这颗人头丢进兽笼喂老虎,寡人看你还怎么把它夺回去!唐九生,既然你想和寡人斗,那寡人就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禹州城外的铁架山,正是打猎的好地方,上百精兵盔甲鲜明,围着一只母鹿,却只是策马堵截,围而不射,那只母鹿显然有了身孕,跑不太快,在重重围困之下,既惊惶又无奈。按理说,春天一般不打猎,即便打猎,也不会射杀这样怀孕的母鹿,可是今天围猎的这位正主,显然不这样想。
整座剑南道都是他爹的天下,一只怀孕的母鹿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这些日子他爹严禁他出来游玩打猎,说是怕有危险,可是他在府邸里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多月不能出来活动,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忍下去才好了。听说今天他爹到寺里上香,他才带着一群卫士出来铁架山打猎的。等晚上回去了,他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大骂他一顿,反正他也爽够了,无所谓。
骑在西域宝马上这位弯弓搭箭的公子哥,正是殷权的次子,殷至恒。殷至恒瞄准了那只怀孕的母鹿,自言自语道:“逐鹿算什么,哼,整座天下都是我们父子猎物!”
殷至恒得意洋洋,却没想到远处一棵大榆树上有一个人,也在冷冷的望着他,那人轻声道:“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