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肥鸟。”林小许把搁置在墙角的笼子交到依米的手里。
Q鸟飞出笼子,委屈地在依米的手上蹭来蹭去,等被?按摩的舒服了,才瞪着个圆溜溜的小豆眼,不怕死地啄向林小许的头。
林小许一伸手,Q鸟来了个急转弯,蹿回到依米的手心上,委屈地冒金豆,求爱的抱抱。
“我会五针齐发了。”依米手上捏着五个绣花针,对着林小许炫耀。
林小许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依米。
依米眯着眼睛,嘴角弯起的弧度比往常的大。
Q鸟在屋里调皮地跳来跳去,依米神色认真地看着用绣棚撑着的白色绸缎,五个绣花针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在绸缎上跳动。调皮的样子,兴奋的样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嚣张欠揍的样子,委屈告状的样子,撒娇卖萌的样子,一个个的Q鸟乍现?。
“好厉害。”
依米听到林小许的称赞,矜持了一会,还是抱着林小许转了圈,笑出了声。
“我现?在只能?闭眼使用来两个小刀,睁开眼睛是三个。”四?只眼总说?他的飞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还是对自己的飞刀不满意?。他与师傅受依米的启发,一块练习飞刀齐发,现?在师傅能?齐发八个了,依米也能?使用五个针了,依照进度来说?,他也应该会五个飞刀的。
“我五个齐发,也不能?闭眼。”依米也很纠结,她进行五针齐发时,如果?逼着眼睛,总会在第四?针和第五针出现?串针现?象。
“行了,你已经很棒了,吃饭去。”孙书惜把两只小东西撵到厨房里。
林小许一手端着一碗烩菜,一手拿着馒头,仰着头看树上的果?子,脸颊一鼓一鼓的。
依米玩心上来,林小许的脸鼓一下,依米便戳一下。
“柿子啥时候才能?吃?”林小许在山林里吃过?各种?各样的野果?,就家养的柿子没有?尝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同的味道。
Q鸟站在枝头,圆溜溜的小豆眼鄙视地瞪向林小许。这片枝头,它已经承包了。想吃?没门!
“明天要去学?校。”依米还惦记着老师布置的功课。
“不能?陪你了。林伯下午三点左右就来接我们了。”林小许落寞地说?道。
“可惜林先生走的太早,本?来,我还想给你们做一套衣服呢。”依米嘟着嘴,糯糯软软地说?着,等她早晨走出屋子的时候,林敖就已经离开了。
“马上过?年了,你来我家过?年呗。”林小许默默地期盼着,往常,他们从没有?过?年这一说?,他想,如果?依米来的话,这个年会变的与众不同。
“那也行。”依米点点头。
依海是家中老二,去坟头请祖宗是老大的事儿?。逢年过?节,在没有?依米的时候,都?是去老大家里团聚。自从依海意?识到闺女们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受到什?么样的委屈时,便不爱去老大家了。渐渐的,关?系便这样疏离了。直到现?在,不相往来。
也是过?年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儿?,依米点头点的轻松。
林小许这才高兴起来,“让爸爸妈妈也过?来京都?玩一玩,京都?过?年的时候特别的热闹。”
依米摇摇头,“这可能?不成,妈妈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去京都?了。”
吃完饭,林小许被?孙书惜赶去睡午觉,依米收拾背包去学?校上课。
“天沉沉的,可能?在下午下雨,你带上雨伞,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孙书惜看着突变了的阴沉天气,不放心依米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出去。
“下午只有?一节课,五点前就能?回来了。”依米拿着课程表让妈妈看。
“那就好。”孙书惜又往手提袋里装了一件外套后,把手提袋放到依米手里,“如果?下雨天冷,你把这件外套穿上。可能?冻感冒了。”
依米乖顺地点点头。
“大顺子,看好我家姑娘。路上开车慢点,可不能?急。”孙书惜把依米送到车上,对着司机喊话。都?是依家庄的人,拐着弯都?是亲戚,没啥话是不能?讲的。
“放心吧。我开车那是杠杠的。”依顺拍拍胸脯,他很理解孙姐这种?悬着的心,依家庄里就没有?能?比上依米水灵漂亮的姑娘。这要是他家闺女,他也放心不下。
车平平稳稳地开到校门口,惯来爱晕车的依米也没有?晕车。
“叔,走了。”依米挥挥手。
依顺看依米进了大学?门,才扭着车把离开。都?是拐弯亲戚,他能?多照看就多照看点。
依米看到周围同学?手里的画板才想起来,这一节课是实物描摹。可画笔都?没有?带。
依米走出大学?门,四?处张望着,她还没有?来过?大学?城,不知道哪里地卖画笔,只能?边走边看。
“弟弟?”依米接到电话。
林小许百般不愿意?地看着站在旁边的林伯,对着电话说?道:“我要走了。你放假的时候一定来京都?找我玩。”
“好。”依米点头。大姐与二姐都?在京都?,她很快就去京都?了。
“还有?,林伯带过?来很多好吃的,都?放在你的卧室里。”
依米刚要点头,一辆华丽的轿车驶过?来,她被?拦腰拖了进去。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林小许脸色顿变,眼睛冒出了林管家熟悉的阴沉。
“怎么了?”林管家在收拾东西,并不清楚情况。依米的妈妈太好客,给小崽子准备了好多的东西。
“依米遇到麻烦了。”
林管家闻言,只觉果?然如此。小依米太漂亮了,漂亮的东西总会引起人的觊觎,进而勾出心底的灰暗。
“给先生打个电话,他又办法。再有?,小依米的本?事不必你弱多少。”林管家说?的实话。依米二姐对她的教育很成功,依米完全有?自保能?力。依米熟知人的身体穴位,一手的绣花针使用的神乎其神。只单凭这两样,十个成年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林小许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师傅。
“师傅,依米被?人劫走了。”
“嗯。”只一句话,林敖就挂了电话。
“先生会把人安全地送回来的。组织里挑选出来一批愣头青。”林管家笑呵呵地说?道。这批愣头青都?被?部队宠坏里,一身的傲气。这已经个把星期了,也该修理修理了。
就如林管家一样,林小许对林敖也有?着盲目的崇拜。这事儿?,只要林敖答应帮忙了,依米就能?平安回来,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至于那些绑匪,自求多福吧。
而在车里的依米捏着袖子里的绣花针,冷静地盯着车上妄图动手动脚的三个人,想着那个穴位更适合他们。
她能?让他们暂时性?全身疲软,也能?让他们永久性?瘫痪,更不论身体的其他部位,只在她的一念间。
依米不会开车,她在等车停下。
十五分钟后,车被?拦截。依米被?林敖抱下车,傻傻地看着他发起了呆。这人不是回了京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