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升温,炸开细小?的气泡,宋见栀身体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尤其是腰腹间,不是很疼,甚至有?点缠绵的意味。
在?这种时?刻,疼痛不会让异能者退缩,反而能激出他们更多?的兽性。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宋见栀难耐地凑近,她从未与自?己的傀儡贴得这么近过,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她的肌理,此时?也就更为着迷。
宋见栀的问?话夹杂在?细细的喘息中,轻不可闻:
“你确定?”
明绪颔首,毫不犹豫,神情稳定,与她们平常聊天毫无不同。
自?己已经烧成一?团,明绪还?这样淡然沉静,让宋见栀心生一?股混杂愤怒的恶意。
她伸手,抚向明绪的颈侧,这才发现明绪的体温是温凉的,比人的体温低许多?。
质感冰冷,皮肤弹性比人类滞涩些,让宋见栀忍不住带着力度按下去,却?摸不到一?丝动脉跳动的生机。
她是傀儡。
宋见栀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不同以往,这次裹挟着的还?有?一?股奇异的愉悦。
听话的明绪,任自?己摆弄的傀儡。
宋见栀安心而愉快地接受了这份食物。
宋见栀眼中的血色更多?了,本就娇媚的面孔愈发妖异。她的手在?明绪颈间徘徊,虎口?对着喉嗓,手指搭在?她完美无瑕的锁骨上,如少女将一?大束抱不住的花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
她在?犹豫从哪儿开始进食,这份带着暗示意味的思考同样传达给了明绪。明绪面容古井无波,甚至好?心替主人摆脱最后的道德负担:
“你不会弄疼我。”明绪道。
异能者的弊端还?是需要尽快疏解,对身体危害才小?。而且她们还?在?赶路,不用多?耽搁,直奔主题才是。傀儡十分理智,提出有?利于?现状的做法?。
可耽溺于?感性中、丧失了理智的人类,最恨的就是另一?人独善其身。
放在?喉间的手攀上了明绪的肩膀,宋见栀发出小?兽一?样的低吼,旋即咬上明绪的侧颈。
傀儡柔顺地抬起头,露出修长而完美的天鹅颈,甚至伸手扶住主人的腰部?,方便她稳住身形。
食物摆出了最易被食用的姿态,进食者自?然不会客气。
一?只莽撞的小?兽,在?傀儡身上横行霸道。像撕开一?袋棉花糖,让诱人沉醉的甘甜尽数释放出来,裂帛声让小?兽裹挟着难以言喻的亢奋,吐出舌尖。
像有?韧性的薄荷叶,指腹下是叶片带有?纹路的肌理,尝在?嘴里是凉的。
副驾驶座的靠背被放得很低,座椅是黑色的。
明绪像茫茫黑暗中的一?抔雪,夜幕中的一?轮明月,肆意展示着自?己的柔丽。
宋见栀的长发飘落肩头,轻盈而无助,随着动作摇摆,像柔软细密的水草。
明绪眼波微动,伸手想帮主人把?头发整理好?,却?被缠绵的发丝绕住了手腕,仿佛禁锢,不肯撒手。
宋见栀问?明绪:“你见过金鱼吃东西吗?”
明绪摇头。
宋见栀:“可惜了,末世来了,哪里还?有?金鱼给你看。”
说着,宋见栀拿起明绪的手,“金鱼没?有?牙齿,所?以她们吃东西时?,像在?吻。”
金鱼摆动着华丽的轻纱鱼尾,身上缀满金红的星子,凑过身来进食。
分明是一?场掠夺,却?因金鱼本就柔软梦幻,带上了浪漫温存的意味。两种迥异的情绪交织,构造出一?场独有?的魅力。
在?汹涌的潮水暂且退下些后,宋见栀放开明绪,她的脑袋搭在?明绪肩头,缓慢地蹭着。宋见栀的长发垂在?明绪的胸前,像一?张编织松散的毛毯,轻轻遮掩,又泄着里面的万种风情
宋见栀恶劣地把?手伸进头发下面,不知做着什么,她竭尽其事地讨好?对方,可明绪的眉眼一?如往常,仿佛她被造出来就没?安装此项功能。
若是平时?,宋见栀肯定会气馁。但她现在?很膨胀,宋见栀此时?只想着:
去他mua的傀儡,你是从我身体里诞生的异能,有?没?有?这功能,我说了才算。
宋见栀在?明绪身上坐起来,仔细端详她。
窗外的夕阳打在?傀儡身上,让她看起来温柔,带着暖洋洋的温度。暖黄的光里粒子漂浮,落到了傀儡的睫毛上,在?荒诞的末世中,竟有?几分圣洁。
刚从明绪身上离开的宋见栀却?知道,明绪这身皮是暖不热的。
她比人类的常态体温低了10度?或者15度,宋见栀不确定。
她只知道,触碰到明绪时?,就像碰到一?片温凉的水域,像绸缎般柔滑。人类沉迷这种触感,却?会被它冰得战栗,可惜的是,人永远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它的温度。
只能习惯,接受,沉溺。
宋见栀很不甘心,她摆动腰肢,手指从明绪身上划过,指尖划出一?道玲珑的曲线。
“你身体里,是热的吗?”宋见栀明知故问?。
明绪摇头:“我是傀儡。”
“我知道你是傀儡了。”宋见栀不想听,任性打断,好?在?明绪本来也没?什么后续,她寡言少语,却?宽容地仰视着主人。
宋见栀又有?点高兴,她挑起明绪的下巴,眼底兴奋,轻声细语:“那你喝热水,会坏吗?”
明绪怔了下,自?打出现在?宋见栀身边后,她是完全不进食的,她从未思考过作为一?只傀儡,要被逼着喝水的情况。
还?是热水。
明绪严谨地问?:“多?热?”
宋见栀:“唔,37度吧。”
“应该不会。”
宋见栀满意地笑了。
“那就好?。”
她牵引着明绪调整姿势,两人的指尖勾连,长发如繁复的红线缠绕在?她们指间。
窗外夕阳正好?,四周杳无人烟,宋见栀将车窗放下,细白小?腿搭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