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抬头向远处的高塔看去。
就在我抬头的刹那,我眼前突然一黑,一阵剧痛瞬间袭来。
艹!他们居然有狙击手!
这是我死前的最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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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周三下午,我跟惠乃果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的脚还在向前走着,结果腿软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跪倒在地。我用力的揉了揉头,太阳穴处还能感觉到被狙击子弹贯穿的阵阵幻痛。
那些盯上阿遥的黑衣人绝对是东京的黑|手|党组织没错了。
这群穿黑衣服的杂碎居然有狙击手这么高端的配置!
我以为每个黑|手|党都会和港口Mafia的那些人一样是人体描边大师……没想到居然这么强的吗?我都没察觉到周围有危险,这狙击手得离我多远啊。
啧,浅草寺的签文真灵验,我的损失的确像断头一样严重……这可不就是断头吗?
“夏夏?!夏夏你怎么了,别吓我。”惠乃果见我毫无预兆的突然跪倒在地被吓的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相机。她连忙蹲下来扶住我,“是身体哪里突然不舒服了吗?”
“啊,没什么……”我忍着疼,顺着惠乃果的力道站了起来。“就是刚才想事情走神儿了。”
“真是的,不要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呀。”惠乃果没好气的捏了下我的脸。“你看看你,膝盖都蹭破了。”
我苦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这周目我打算不联系阿遥了,直接专心调查。我已经做好再次回溯时间的准备,这周目必须把那些黑衣人盯上阿遥的原因调查出来。
我没有给谷崎润一郎打电话也没有收拾行李,在和惠乃果分开后就直接冲向横滨车站。
从东京车站下车后,我在车站外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米花中央医院。
坐在出租车里,我有些颓废的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要命,我现在还觉得脑袋有点嗡鸣的幻痛感。是因为太久没受伤,我的忍痛能力下降了吗?
可能是这次我到的比较早的缘故,医院的住院部并没有拉起警戒线,四周也没有警车。看来这时间那个凶杀案还没有发生。
不过阿遥她们现在肯定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走进了医院的住院部,对住院部前台的护士小姐说道:“你好,我是横滨高中的高三生。我们班今天是来医院拜访东京大学医学部的一位老教授的,你应该见到过我的同学了吧?因为刚才我有东西落在旅馆里,所以并没有和老师他们一起过来。能请你告诉我我的老师和同学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可能是我现在穿着的这身校服和我幼齿的脸比较有说服力吧,前台的护士小姐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查看电脑把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我。
在跟护士小姐道了谢之后我就按照她说的,走到电梯处按下了去往四楼的电梯。
电梯很快就下来了,我走了进去。就在电梯们即将关闭的时候,有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很焦急。
“电梯里的小姐!请帮忙按一下开门键——”
听他着急的语气,我连忙按住了开门键等那位大叔上来。
没过几秒,一位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大叔就冲进了电梯里。刚进电梯他就靠在一边用手肘拄着电梯壁大口喘息着。
这位大叔穿着的一身深蓝色西服在跑动的过程中被弄的有些凌乱,领带也系的有些歪。他一手提着一个果篮一手拿着一束花,看样子是看望病人的亲属。
他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电梯门自动关合了,才抬起头对我说道:“谢谢这位小姐了,真是帮了大忙。要是我迟到了小兰肯定又会说我……”
看到他的模样我愣了一下。
真是太巧了,这位中年大叔不就是我要找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你好,请问你是毛利侦探吗?那个传说中的‘沉睡的小五郎’?!”我装作是他迷妹的样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语气里全是遇到偶像的惊喜。
“诶?你认识我?你这身校服是横滨高中的吧,哈哈哈哈没想到我毛利小五郎的大名居然已经传到了横滨。”偶遇到一个崇拜者,这位毛利名侦探好像超开心的样子。“小姑娘,需要我给你一个签名吗?”
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双手都拿着东西,有些尴尬的又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咱们要去的都是四楼呢,等到楼上再说~合影和签名什么的我都没问题。”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哈哈大笑的中年大叔,总感觉这位名侦探有些不着调……
真的就是这位看起来有些迷糊的大叔把凶案推理出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日本浅草寺观音签。上两句和下两句是不同的签文诗中的。我在那一百首签文诗中寻找了两首比较适合千夏现状的签文拼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