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潮湿阴暗,像是地下室的地方。这个房间空无一物,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墙壁没有一点装修,隐约还能闻到一些鱼腥味。
房间内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老旧的电灯泡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发出昏暗的光。
我的手脚都被四条铁链牢牢铐着,铁链被焊接在墙壁的铁管处。我用力的拽了拽,铁链被焊的很结实,在我的拉扯下纹丝不动。
铁链并不长,我大概只有一米的活动范围。
我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好在平时我没有穿裙子的习惯,工作期间穿的都是普通的白衬衫西服裤,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算太冷。
我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遍……新买的匕首不见了,武装侦探社的侦探证还有钱包也不见了,随身带的巧克力和国木田先生给我的那张纸都已经被海水泡烂。手腕上的手表倒是还在,没有被人收走。可能是看不上这种不值两个钱的手表吧。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手表。好在它是机械的,即使掉水里了指针还在走,只是表壳里有些水雾。
距离我被抓只过了三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五。
借助头顶灯泡的昏暗光线,我看到了在这个房间中有三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也跟我一样被铁链牢牢铐着。
她们看起来很虚弱。
这三个女生全都像是认命了一般,木讷的靠在墙壁旁坐着沉默不语。
我们四个分别被拴在房间的四个角,因为有铁链的长度限制着让我无法靠近她们。而且室内环境过于昏暗,她们又都是低着头,我虽然看过委托人给我的照片,但我还是无法分辨出这三个女孩中有没有我正在找的山田律子。
我只好试探性的对她们开口问道:
“山田律子?请问你们中有人叫山田律子吗?”
我的话音刚落,在我对面的那个长发女孩便抬起了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我叫佐藤千夏,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你父亲山田正仁在你昨天放学彻夜未归之后很担心你,今天早上他就来到了我们侦探社委托我们找到你。请问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问道。
“呜呜呜……爸爸……”那女孩听到我说的话低声哭了起来。
“那个……山田小姐请你别哭了,有哭的时间可以请你把失踪的经过说一下吗?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啊。你现在哭也没有什么卵用的,省着点力气,一会儿咱们还要想办法逃出去呢。”我是真的很害怕看到女孩子哭,主要是我这个人嘴笨,不懂得怎么安慰她们。
山田律子听到我这么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她歇斯揭底的对我喊道:“你不是也被抓进来了吗?这让我怎么相信你可以救我们出去啊!武装侦探社的人又有什么用!你打的开这个手铐吗?!呜呜呜……我们都逃不掉的……我好想爸爸,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她说的挺有道理,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要是有太宰那家伙的瞬间开锁技能就好了……这次事件如果能平安结束的话,我一定要拜托这位横滨锁王让他教教我。
唉……对不起,福泽社长,我给武装侦探社丢脸了,第一次任务就出师不利。
一下子从调查员变成了受害者的,应该就只有我吧……我怎么就这么菜。
所以说我当初就不应该凑到海面上去。霍华德那家伙跟我打招呼也只会用章鱼触爪吧,怎么可能是挥‘手’。
好奇心害死猫啊!可恶。
“咳咳,其实我只是在侦探社兼职,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平时都在做文书工作。我个人并不能代表武装侦探社实力,我们武装侦探社其实超强的,尤其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武装侦探社的前辈,他在发现我不见了之后肯定会来找我的。山田小姐你不信任我没关系,但请你信任我的前辈!我们一定会获救的!有我在你放心。”我试图安慰她。
然而山田律子在听我说完好像更绝望了,就连哭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律子你还是别哭了,那些人许久没回来,再这么哭下去你会脱水的。”另一个女生在此时开口道,她看起来比其他两人要冷静一些。
“佐藤小姐你好,我叫浅仓惠。另外那位一直没说话的是坂本玲。抱歉玲玲她有些胆小。我们都是律子的朋友。”
太好了终于有个正常人可以沟通了。
“浅仓小姐,能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吗?这个横滨港的码头并不在你们回家的路线吧?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人又是谁?”我向浅仓惠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