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这名字不错。听着这可爱的名字,盛溪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知道这花一会儿就能送到慕府,她便也离开去了媒氏。
慕君华在自己院子里用过饭,去找祥叔说想去滨宝寺进香。原来慕君华从徽州过来,父母的遗骨却是还留在徽州,为了寄托思念之情,便在滨宝寺为双亲立了往生牌位。
祥叔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的订了亲的事儿告知父母,只是忧心他脚伤未愈,便问道:“你脚踝上的伤如何了,好些没,走那么多路可能禁得住?”
“你不必忧心这个,过了这么久了,也用了药,已经好全了。”慕君华宽慰道。盛溪给的药很好用,他确实是好了。
祥叔仍旧有些犹豫:“要不多歇几日,等十五再去?”
“不必了,就今天吧。我也在府里呆了这么些天,也正好出去转转。”
看他心意已定,祥叔心里也是想把事情早日禀了慕君华的父母,便也没再阻止。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正要换衣服出门,元谷报说街口的花店送了盆花来。便吩咐元谷把花抱进来。
元谷喊了画书帮她打帘子,接着便抱进一盆叶片鲜嫩油亮,花朵簇簇开的红火的红色四季海棠。
一看到花慕君华有些愣,他忙于铺子里的事儿,很少注意这些生活上的细枝末叶,祥叔平日也就呆在自己院子里静心礼佛,也没太在意这些东西。因而府里也修的简单,没什么花哨的东西,也没种什么花花草草,单修了个不大的鱼塘,里面随意长着几株荷花,游了几尾鱼。
不得不说这海棠花开的真是不错,淡淡的花香传来,仿佛心也跟着这热闹的花活了起来。
“谁送的?”
“狗子说买花了是一个极好看的少女。”元谷回道。
极好看的少女?那一定是她了。他认识的人中,除了她,谁当的上极好看?看着上上面系着一只千纸鹤,便走上前去取了了下来。
蔷薇花香中透着淡淡的墨香,慕君华轻巧的按着折痕拆开千纸鹤。只见上面字迹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书着两句词。
深花枝,浅花枝,深浅花枝相间时,花枝难似伊。
落款正是一个“溪”字。
花枝难似伊。慕君华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词,心里微动,脸上染上了浅浅的晕色。这个人,怎么情话信手就来。
反应过来几人都还在看着他,掩饰的咳了一声吩咐元谷先下去叫辆马车。又重新把信笺折起,进里屋收进了床上的暗格里。
一切收拾妥当,便带着青梅出门准备去滨宝寺。到门口一看停着的马车,比平时用的看着宽敞许多,装饰也不凡,心道:这个元谷,做事越来越没成算。
刚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子,便呆住了。原来盛溪已然在车里等在了车里,此时看他掀帘子愣住的模样,温柔的看着他笑。
盛溪被这笑闪了心神,直到盛溪伸手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