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意外，纪柏宸几乎可以肯定苏云婉绝对不是自己的徒弟。
依照苏家人如此阴险的手段来看，自己的徒弟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他不得不担心。
斟酌片刻，纪柏宸敲了敲扶手。
“凤小姐，我打算跟你合作。”
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仿佛只是通知她一声。
凤息颜皱了皱眉，却没急着拒绝。
“我的身份想必纪先生是清楚的，虽然ETL一直在Y国扎根，但以它目前的实力，想要慢慢渗透进华国只是时间问题，试问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就会答应？”
“因为你别无选择。”
他勾了勾唇，声音波澜不惊，抛出的话却总是分量极重。
凤息颜甚至怀疑他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领导者。
“凤小姐是聪明人，我也不喜欢卖关子，就算ETL再怎么努力，多的不说，两年之内，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在华国寸步难行。”
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看的凤息颜暗暗磨牙！
自己的势力在海城的确没办法和纪家相提并论，而纪柏宸是纪家这一辈最有话语权的一位，他的话，在纪家完全可以当圣旨用。
“这么说，如果我同意合作，纪家将会不遗余力的配合我？”
见她妥协，纪柏宸唇角的笑意深了点。
“准确的说，是互相配合。”
凤息颜抓到了他话中的重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既然你跟我讲合作，那么目的就是双方互利共赢，请问纪先生要的是什么？”
“那请问凤小姐要的又是什么？”
他再度将问题抛给自己，凤息颜叹气，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凤息颜道：“我的目的是苏家，至于原因恕我暂时不能说，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合作？”
纪柏宸有些诧异，在他查到的资料中，苏家和凤息颜之间并没有过任何的交集，除了她嘴里那个好友苏颜。
他的确有些搞不懂，凤息颜对苏家的恨到底从何而来，总之绝不是她口中为朋友抱不平那么简单。
纪柏宸解释道：“我的目的也是苏家，但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不能亲自出面，只能暗中给你支持，找到我想找的人。”
凤息颜一愣，他想找的人难不成是自己么？
原来自己消失了五年，竟还有人会记得苏颜的存在……
她忍不住定睛去看他，眼前的纪柏宸，和凤息颜印象里的师傅完全不同。
她从前和师傅交流绘画的时候，能够感觉的到两人灵魂上的共鸣。
然而面对纪柏宸，除了那双深遂到看不见底的黑瞳，她无法从他身上探索到分毫。
心思深沉、手腕强硬，让她难以招架！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纪柏宸打断了她的出神，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为什么他会有种错觉，感觉凤息颜的目光是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没事……我只是在考虑，这笔合作是否划算。”
纪柏宸点了根烟，悠悠道：“你慢慢考虑，我在这里等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