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庄斯东说是找人去给查查,但是庄斯东还是同胡五福说了下他的想法,
“能知道蒙家他们家里事的人,应该没什么人,也就最多和左右邻居打听打听。”
蒙厂长先前在的镇子,比这边镇子还要小,而且人少还有点荒。附近连着的村子,不像这边村子还有点距离,那头走上走过了一条宽宽的河漕,就能到最近的村子。
所以那个所谓的小镇,和村子区别不大,而且很多人家都自己养点鸡鸭,在院儿里种些菜什么的。
即使是这么偏远的小镇子,甚至人很少的这样的地方,蒙厂长家里的情况,几乎是全镇子都知道。
胡五福能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些。
而庄斯东听了胡五福说的后,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既然是这么落后封闭的地方,虽然别人都知道蒙家的事,但是我听来听去,也只是知道蒙家的男人打人,蒙家的女人贤惠。别的呢,一个家庭的生活是由方方面面的构成的。”
胡五福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她想不出来。
还有什么别的?
“他们的孩子,蒙冬月的事,为什么没有传出来。”
庄斯东问的问题还是挺尖锐的,而胡五福也回答不上来。
关于蒙家的这些事,还是胡二哥现在的一个工友无意间说的呢,这个工友就是从蒙家在的那个镇子来的。
旁边坐着的庄斯南,在知道自己居然没看出来蒙厂长是个女人时,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庄斯南“咂吧”了两下嘴,随意地说着蒙厂长,“她会不会是和男人离婚的?”
庄斯东摇了摇头,“离婚这么大的事,不会没有人知道的。”
不仅会有人知道,很可能会是整一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呢。
但是胡五福还是又重复了一下事实,“呃,说是那个蒙厂长‘媳妇’病死的。”
也就是说,那个病死的人,是蒙厂长的男人,而不是媳妇。
庄斯南“嗤”地轻笑了一声,很随意地说,“不会是她杀的吧,听说她很贤惠的吧,呵呵,这、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庄斯南看着庄斯东沉下去的脸色,说话都有些打结了。
不过庄斯东没摇头也没点头,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得去做一件事。”
庄斯东用手点了下桌子,“开棺验尸”。
庄斯东的话,听在胡五福耳朵里头,就觉得刺激得不行。
胡五福用手摸了下自己发晕的脑袋,喃喃地说,
“蒙厂长的人看着是挺好的,不会干这种事吧。”
庄斯南反而像是对这种事特别的来兴致,两只眼睛放着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胡五福想的还有另一层,要是蒙厂长真的杀了人什么的,那胡二哥和蒙冬月的事就得完蛋。
不管是哪个年代,也不可能让杀人犯闺女当自家媳妇儿/嫂子啊。
庄斯东早就明白胡五福问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胡二哥的终身大事。
庄斯东轻笑了一声,
“看一个人不仅要看过去,还要看现在。蒙厂长要真是个杀人犯,不会和人交往这么愉快的。”
胡五福把庄斯东的话,前后想了想,觉得庄斯东说得也对。后世电视里出现的各路变态,平时虽然很老实,但是大多比较孤僻,与人为善什么的,都是假象。
可蒙厂长却不是,是真的同别人关系好。
蒙厂长也有几把刷子的,对于厂子的建设发展,甚至配合总机械厂的各种生产工作,都抓得特别的好。
甚至,能把吕师傅这种人,安稳地留在厂子里,说明人聪明能干,还懂管理。
胡五福是从蒙厂长身上,找不到一点坏人的迹象。
不过庄斯南想要去看看究竟的想法,被庄斯东给摁住了。庄斯东指着胡五福说,
“你有空就带着小弟妹去学学开车吧,我们这次离开了,要很久以后才能见到呢。”
庄斯南一听就更不高兴了,学着胡五福鼓着脸,
“小弟妹,我之前放在院里的那辆旧的吉普车呢?”
胡五福听了后,心是一小慌,马上就说,
“你不是给我了吗?”
庄斯南翻了下眼皮子,“当然是给你了,可是你练车,要是用大哥现在开的车,你想好后果了吗?”
胡五福看着庄斯南一副怂怂的样子,先是“咯咯”地笑了两声,随后像是很随意地说话似的,
“噢,你那车有点破啊,还有的地方得修一修,我找了个师傅开走了修去了。”
庄斯南听了后就长长地吐了口气,表示很不服气呀,
“小弟妹,别看我那车子旧啊,可是已经开出来了,很好开的。而且你力气小,根本不用担心会拉不动车变速什么的。”
胡五福是知道这些道理的,还是冲着庄斯南一乐,
“那等车修回来的吧,到时候再学也不迟。”
胡五福觉得不能再进行这个话题了,要不然聊着聊着就会露馅的。
胡五福又说起了自家盖房子的事,
“我家房子已经开始打地基了,后院的几个棚子也弄好了,我得尽快回去呢。”
庄斯南听了胡五福的话后,大手一挥,
“下次我来就带着我媳妇孩子来,说不定赶着过年来。你们那里过年热闹吗?”
以前过年的事,胡五福并不记得,但是将来的年,一定会是好年的。
胡五福正要说“欢迎”时,庄斯东在旁边冷冷看着庄斯南,
“你准备在人家里蹭多久的饭,还连你媳妇孩子都带上?”
“哈哈……”
庄斯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了两声说,
“我就乐意这样,而且我不愿意在京都过年,现在到小弟妹家里玩一玩,村里肯定很有意思。”
胡五福没有打击庄斯南,其实村里过年什么也没有,偶尔会有别人家飘过来的饭香气。
胡五福挖空脑袋想到了一个,
“快过年的时候,去老林子里河的最上游,去抓鱼,冻在外面一晚上,都能成冰砣子。”
庄斯南明显对这个很有兴趣,又问到老林子里打东西的事。
胡五福对这些虽然没记忆,但还是知道点大概情况,
“以前总有人到老林子里打东西,后来也没打着什么,现在也没人去了。”
除非是到老林子最里面,没几个人敢去的,这几年胡家村村里的生活还成,都是在林子里捡捡柴,挖挖野菜的。
胡五福把情况又说了一下,庄斯南是更兴奋了,拍着手,说下次一定要带媳妇和孩子来。
胡五福觉得挺好的,庄四文和她没成婚也没打证,庄四文回来后会和胡二哥他们住一屋,而自己一个人住的大院了,空着那么些房。
虽然庄四文住到新房子那头也没甚的,村里人也不会说别的,因为庄四文在村长那里都过了明路了,全村人都知道庄四文和胡五福都在婚书上摁手印了。
这种情况,不打证在全村人眼里,庄四文就是胡五福的男人。
可胡五福毕竟是懂法的,而且也担心会对庄四文有什么影响的。
不过这样的事,没有人会管的。村里人不爱打证的毛病,都清楚的。
有的人都是孩子都生了,要上户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俩人还没打证。
如果庄斯南带着媳妇孩子来,听说庄斯南的娃也才刚能站起来点。庄斯南媳妇和娃,也正好可以住自己那边新院子。
胡五福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庄斯南更高兴了,连着就夸胡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