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虚心反省:我有那么恶心人吗?
都把人都逼吐了,这是什么妖怪,内心也太脆弱了。
袁峰站在冰冷的池水里,内心一片冰凉,他能用的招数都用出来了,妖怪都快被他恶心吐了,再来一次估计妖怪会对他痛下杀手,这戏不能再演了。
自己被掳来也有个把时辰,虺冰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恐怕泽泽被抓也是他们引开视线的计谋,若是这样,那泽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用。
袁峰看了眼半空中的金印,此印封印招摇,压制界内众多妖族的能力,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男人声称偷金印是为了救妹妹,难道他妹妹也在招摇被压制中不能离开?
袁峰边洗边分析,他洗的很慢,想要再拖延一会儿时间,但显然男人没那个耐心,见他搓了半天也没搓下一点污垢,抬手将他给拽了上来。
袁峰:“……”
他特姆是光着的啊,就算都是男人,他也没裸-奔的癖好,袁峰一翻身,把后背留给了对方。
显然对方也对他的裸-体没兴趣,甚至觉得污染眼睛,把黑袍扔到他身上,袁峰裹着黑袍爬起来,男人穿着劲瘦的黑衣,衣服上绣着似龙非龙,身长鱼鳞的生物。
袁峰觉得有点眼熟,但绣样太抽象,一时间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生物。
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吹在袁峰身上竟然有点暖和——池子里太冷,此时在岸上竟也觉得秋夜寒风有了丝暖意,他紧了紧黑袍,倒着往门口退……
黑袍男:“你若再退,我就砍断你的腿,拿金印只需要你的手,其他部位也没那么重要。”
袁峰:“……”
黑袍男转过身来,他声音其实很好听,袁峰却欣赏不来,反倒觉得阴森森的,如坠入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打心里恐惧,黑袍男向他慢慢走来,蛊惑着说:“我见你对招摇这帮妖怪也挺关心的,他们被拘禁上百年,被这金印压制不得离开此处半步,裹着如此屈辱的生活,如今我拿走金印,也算帮了他们。”
袁峰站在原地不敢动,故作镇定的看着男人。
黑袍男:“你身为招摇父母官,又与东土朝廷毫无关系,何不助我将金印给取下来,解救招摇百姓?”
袁峰:“您太抬举我了,我哪儿有能耐把金印给取下来,您碰一下都烧手指头,我去岂不是骨头渣子都没了。”
黑袍男搓了搓被弹伤的指肚,烧糊的指肚又疼又痒,被袁峰说破受伤的事情,竟然有些恼怒,语气生冷起来:“你们人族惯会耍嘴皮子。”
他顿了顿,说:“你当真不想救照耀百姓?”
袁峰沉默下来,招摇处境他早就了解了,金印在招摇的作用这两年胡一三和虺冰也跟他说了很多,但是,如今东土恐怕即将大乱,招摇现在就指着金印隔绝那些外敌呢,若是平时,他还有可能被黑袍男给说动了,但是如今,金印万万碰不得。
解放自己也相当于放进了敌人。
招摇的妖族都被禁锢三百年了,有些小妖甚至是在招摇出生的,谁知道金印压制接触以后,他们的法力还灵不灵光,会不会因为常年不用或者从未用过而退化了,平时在招摇,他们可只能用些稀薄的小法术,威力强大的大法术可从来没练过。
在此基础上,袁峰能放心打开金印吗?绝对不能。
黑袍男见袁峰听了自己的话也没有丝毫动摇,不出意料的说:“我还以为你与其他人族有些不同,原来也是一丘之貉。”
袁峰:“……”
你这骂人骂的有点莫名其妙吧,一会儿说我油嘴滑舌,一会儿说我一丘之貉,莫名还点押韵。
黑袍男也不愿与他废话,上前一个擒拿就将袁峰给逮住,拎起来往金印方向拖,袁峰七尺男儿在他手里竟然跟个鸡仔一样,毫无还手之力,脚后跟拖行一段竟磨出血来。
血迹在挣扎间七扭八歪,东一撇西一捺画起胡来,袁峰疼的嗷嗷直叫,拍打着黑袍男的手背:“你轻点,你轻点,我脚后跟出血了,嗷嗷嗷。”
黑袍男冷血无情,“出点血死不了,矫情。”
袁峰:“……”
谁矫情?谁矫情?都出血了,流一地血了!!!
黑袍男扬手一丢,将双脚血粼粼的袁峰拍在金印上,发出“啪”的一声,袁峰在宽大的金印侧面滚了六、七圈才摔下来,他的双脚在金印上留下了鬼画符一般的墨宝。
黑袍男等了一会儿,皱眉:“怎么没反应?”
说着,上前将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袁峰又拎起来,扬手再丢。
啪——
袁峰再次从金印上滚下,金印依旧毫无反应。
袁峰:“……”
黑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