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叹道:“别说你了,就算是你爹也不一定见过。”
我心知少年不简单,追问月老:“那黑衣少年究竟有什么神通?连你都讳莫如深?”
月老遥望远方连绵不绝的山峦,叹道:“那是鸿蒙之初,天地混沌,无有三界,万物生息不受约束,自由生长。忽有一日,一头邪魔横空出世,祸乱众生,生灵涂炭。幸得我们天界的帝君出世,联合三十三天外的另一位魔君,将那头邪魔封印于凤鸣山下。三十三天外的那位魔君,更是以自身为血祭,方才镇压那头邪魔。”
涓离问:“那头邪魔既然已经被封印于凤鸣山,为何现在又出来了?”
月老叹了一口气,“任何一个封印都不会是永无期限的,三十三天的那位魔君的血祭,已经没用了……”
涓离冷笑道:“帝君大人真是高明,那位三十三天外的魔君也真是脓包,甘为他人做嫁衣。”
月老看了涓离一眼,正色道:“小姑娘,有些话不该你说,不要乱说。”
涓离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说的,现如今那头邪魔回来了,你们的帝君大人呢?身为仙界至尊,他享了这么多年的清福,怎么大祸来时,他反而不见了踪迹?未免让人腹诽!”
月老不说话了,似乎对涓离十分无语。
我道:“涓离,帝君大人说不定正想对策,你可不可以不要妄自揣度?”
涓离冷笑道:“当年是帝君赢了,所以他是天界至尊,天界以下生灵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若是那位三十三天外的魔君赢了呢?”
月老道:“不管是谁,对你一个小女娃娃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明白月老的意思,若那位三十三天外的魔君赢了,那么现在的帝君大人就是那位魔君了。
我道:“我有一个疑问。”
月老道:“?我不想回答。”
我笑道:“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
“我没说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想回答。”
我沉声道:“你却未必知道。”
月老最受不了激将,瞪眼道:“你说来听听!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我问:“宗荀,与那位三十三天外的魔君,是什么关系?”
月老眼神闪了闪,立即摇头摆手,“你问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点头道:“我知道了。”
月老问:“你知道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我道:“我知道了,您老人家果然不知道。”
月老嗐了一声,“阿春啊,你年纪还小,不要掺和这一档子事。这已经不是你能打听的了。”
我道:“我知道了,我不打听。我要去找摇光星君,您一起么?”
月老迟疑不语,颇为犹豫。
我道:“您乐意躲在这里疯癫也行,只是别再祸害那村民了。”
月老道:“我没祸害,都是真事。我从不乱点鸳鸯谱。”
涓离笑了笑,得意道:“我就说刚才那少年的老婆和他爹有一腿。你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