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娘现在的脸色也很吓人,孟氏能说什么,她这种人还能说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她人呢!”陈娇娘怒道。
“这会应该回来了。”秦双很少见陈娇娘动这么大的怒火,这会也被吓得不轻。
陈娇娘沉着脸走出去,正好看到孟氏气冲冲从外面回来,见了她孟氏没好气的道,“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刚才去哪里了?”陈娇娘问道。
“我去哪里用得着跟你汇报?”孟氏也在气头上,说话声音提高不少,“你不帮我救你大哥,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
“你当我愿意管你?”陈娇娘冷笑,“只要你现在立刻从我这里搬出去,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懒得问一句。”
“我为什么要搬出去?我是你的亲娘,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你就是欠我的,我住在这里理所应当。”
“滚!”陈娇娘忍无可忍。
孟氏一会的功夫听到两个滚,脾气也上来了,魏延那边她敢怒不敢言,陈娇娘这里她可不怕,“我是你亲娘,你敢让我滚,你信不信我现在告到官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齐推崇孝道,若是被扣上个不孝的帽子,轻则牢狱之刑,重则获罪流放。正是因为如此,孟氏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母亲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陈娇娘冷了脸色。
孟氏哼了声,一副我就是跟你过不去你又能怎么样的模样,“你要是不答应我将你大哥平安救出来,我就去官府告你不孝,折磨虐待亲生母亲。”
见陈娇娘脸色沉的厉害,孟氏又缓了缓语气,“只要你答应我将你大哥救出来,我自然不会去官府告你。”
“好,我答应你。”陈娇娘看着孟氏说道。
孟氏明显一喜,刚才还言辞咄咄的脸迅速变成了慈爱的模样,“娇娘,你早答应我不就好了吗,咱们是亲母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的脸红脖子粗又何必呢。”
“母亲教训的是。”陈娇娘垂眸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孟氏见她妥协了,心下更是高兴,早知道这招好用,她哪里至于这么绞尽脑汁。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娘也累了回去睡了。”孟氏心满意足的走了。
槐夏愤愤不平的道,“老夫人只知道关心舅少爷,她怎么不关心关心您呢,您也是她的女儿,怎么能偏心成这样呢。”
“习惯了。”陈娇娘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您真的要答应她吗?夫人,不是奴婢多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以后养成习惯,他们只要有事就会让您解决。”槐夏忧心不已的说道。
这一点槐夏还真没说错,孟氏就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若是顺着她一次,她尝到了甜头,就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要求。
可若是不顺着她,头顶上又立刻会出现一顶不孝的帽子。
“这可怎么办好啊。”槐夏完全想不到对付孟氏的主意,打不得,骂不得,这简直是为难人的嘛,“要是有人能管得住他们就好了。”
陈娇娘抿唇,“还真有管得住他们的人。”
她那个多年不见的爹,一个自私自利,除了自己谁都不爱的男人。孟氏变成如今这样,陈青远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他宠妾灭妻,孟氏也不会变的越来越不可理喻。
不过他也是唯一能管得住孟氏的人,孟氏不管怎么闹腾,骨子里都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陈青远的话她绝对不敢不听。
不过陈青远现在远在安阳,她就算现在写信回去,等陈青远来了,最快也得半个月时间,陈柏年这个案子恐怕拖不了那么久。且就算陈青远真的来了,以他自私自利的性格也未必会帮着自己。
陈娇娘嘴角勾着笑,不来也有不来的好处,她同样有办法制住孟氏。
第二天一早,陈家便收到一封来自安阳的信,直接送到西厢房孟氏手里。
孟氏急忙拆开看内容,越看脸色越难看。
信是陈青远亲自写的,上面斥责了孟氏和陈柏年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并且信上说,若是陈柏年再胡闹生事,就要将他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