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娘神色温和的看着他,“你答应我件事,我保证今日我们的谈话不会有人知道。”
明德侯心累的很,这时候他能说不答应吗,“陈娘子请说就是。”
陈娇娘笑笑,一字一句的道,“明日朝堂之上,我要你出手对付荣郡王。”
明德侯一愣,“你也要对付荣郡王?”
“也?”陈娇娘问道,“还有谁要对付他?”
明德侯急忙摇头,“没谁没谁了。”
陈娇娘看了他一眼,明德侯正色道,“此事我也正有此意,荣郡王私德败坏,竟是要对婉晴行不轨之事,我明日早朝便要弹劾他。”
“如此便好。”陈娇娘笑了笑,微微颔首道,“既然事情说完了,那我就不打搅了,天快亮了,我想侯爷也该准备一下进宫去了。”
明德侯巴不得她赶紧走,忙要唤人进门,送她出去。
陈娇娘看着明德侯笑道,“侯爷有空好好管教下女儿,切莫再出现这种事情了。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她们若是犯了错,最终还是要你这个父亲来收拾烂摊子。”
明德侯又被一口气噎住了,“容音和婉晴的事情,我一定会严加管教,绝不让她们在行差踏错。”
陈娇娘笑笑,转身离去。
离开明德侯府,怀里的手炉还散发着暖意,夜凉如水,心里却一下子松了口气。
明德侯这个老狐狸手里必定有司徒胜的把柄,既然他决定出手,为了怕司徒胜日后报复,想必不会留手。再加上赵思齐和背后的三皇子这两把刀子,这一次司徒胜就算不死爵位也保不住了,而没了爵位这个护身符,以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有人出手对付他。
至于苏容音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明德侯护不了她多久。
这次之后不管如何,苏婉晴是完了,一个女子的名声毁了比杀了她都难受,更何况有明德侯在,赵思齐想休妻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此他们两个便能长长久久的捆绑在一起,互相恶心着。
这结果真是让人愉悦啊——
何平驾车等在门口,见她走了出来,跳下马车问道,“夫人,我们还要去哪里吗?”
陈娇娘笑着摇摇头,“回家。”
这一晚上她还真有些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陈娇娘上了马车,何平很快掉转车头,驾车离去。
明德侯此刻坐在书房中,想着自己这一晚上的糟心事,这事全都怪司徒胜那个瘟神,谁知道他怎么得罪了魏延跟陈娇娘两个魔鬼,害得他这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就是现在还一阵阵后怕。
算了,反正苏婉晴阉了司徒胜,这事就算明德侯府不参与进去,以司徒胜的小肚鸡肠,日后必定也会报复,与其将来头疼,不如让他再也爬不起来的好。
明德侯开口唤下人进门,“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
天刚放亮的时候,马车停在了长平巷。
回到屋内的时候,槐夏还在咕哝着说着梦话,似乎睡得很好,陈娇娘笑笑,推门进了屋子。
一整个白天,陈娇娘都在睡觉,槐夏一整天都在奇怪,今天夫人怎么睡得这么熟呢,往常太阳升起来就起了。
许是心中一间事放下来,所以睡得特别好,陈娇娘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睁开眼睛之后开口唤槐夏进来。
“夫人,您可算醒了。”
“出什么事了吗?”陈娇娘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下床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出大事了。”槐夏一惊一乍的说道。
陈娇娘愣了下,心想着难不成是司徒胜那件事有结果了,转念一想应该没那么快,但是见槐夏这一脸震惊的模样,又觉得事情应该不小。
“何事?”
“是咱们隔壁出大事了!”槐夏说道。
陈娇娘正在喝水的手不由得一顿,眉头瞬间拧起,声音也不自觉地沉了几分,“隔壁怎么了?”
槐夏神秘兮兮的道,“夫人您听到了定是要吓一跳的,您可知道咱们隔壁住着谁?”
陈娇娘神色不解,“是谁?”
槐夏继续道,“魏公子原来是靖王的儿子,今天靖王府来人了,说是要接魏三公子回去的呢。”
陈娇娘愣了下,随即笑了笑道,“这件事啊。”
槐夏见她一点不惊讶,好奇的问道,“夫人,您不惊讶吗?魏公子可是靖王的儿子呢,那靖王现在还没立世子呢,说不准这次魏公子回去就是世子了呢。”
“我挺惊讶的。”陈娇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