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莫名的看了赫连瑾一眼,总觉得这个人今天有些奇怪。
赫连瑾自然看得出对方眼中的疑惑,却只是莞尔一笑。
“太太想弹什么?”
汪泽顿了顿:“不知道,你有什么想听的?”
赫连瑾往沙发上一靠,一副大爷听小曲的模样,说道:“那就先来个十面埋伏吧,哦!听说你的碧海潮生曲弹的很好,我也想听听。”
汪泽→_→:呵!什么叫听说,分明就是……!偷窥狂!
汪泽其实并不介意对方这样的行为,只要不妨碍到他,他反正是不疼不痒的。真等到有一天他想要离开这个人,就算是满世界的监控,他也能想出离开的办法。
汪泽试好了琴音,却并未像之前在龙餐厅那样,上来就弹,而是从身上掏出几个桃符挂在古琴的一边,之后又咬破食指在古琴的琴弦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赫连瑾靠在沙发上,什么也没说。甚至看了一眼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准备认真听琴的架势。
“叮咚……”琴声响起,前两个音符还好,待第三个音符响起,整个琴声,就算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一股暴风骤雨般的杀伐之意。
赫连瑾挑开一只眼皮,看着汪泽的背影,虽然看不到脸,但他就是知道,对方此刻是闭着眼睛的。
房车忽然有些颤动,赫连瑾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又貌似恢复了正常。
十面埋伏的‘暴风骤雨’下了足足半个小时。琴曲忽然一变,变成了一首貌似有点像是古典祭祀曲的曲子。曲子弹的断断续续,有点催人入眠,但每一声都非常的悠远,郑重,摄人神魂。
“这是什么曲子?”赫连瑾的眼前又出现了陌生又熟悉的画面。画面里,小小的汪润之,端的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架势,小脸紧绷,手上不停。
直到双手十指出血,才缓缓停了下来,看向问话的人,道:“祝由术而已。”
“祝由术?这个我知道,我爷爷的古籍里有提到过,这是远古时期巫术的一种。”
少年汪润之撇嘴:“井底之蛙的言论。”
“……你为什么要弹这个?”
汪润之看着问话的人,像是在仔细观摩对方的脸:“刚刚有人想对你不利。”
“啊?”
“没什么,这种事儿虚虚实实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这些洋人居然懂得这些。”汪润之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
“润之?”
汪润之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喃喃道:“你说,以后,以后要是我们龙国人,都不学这个了,只有这些洋人懂得,我们该怎么办?”
“……”
“该怎么办?”赫连瑾呢喃道,眼睛落在汪泽的背影上,良久在心中回复道:“所以,你来到这里,也是天意……。”
赫连仓的记忆里,上一任的玄棺主人,并未成功的复生,在盗墓的军阀挖出玄棺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已经化为了枯骨。而且根据当时玄棺中的文献记载,玄棺也并不是能够复活所有人,而是必须满足一些条件。
具体要满足什么条件,大概是玄棺主人故意的,并未具体说明。但玄棺的前主人却讲明了玄棺的由来——白泽之骨,凤凰之血铸就而成。
至于毁掉玄棺的方法,也是赫连仓在将身体一半的血注入玄棺,用于封印玄棺的时候,才得知的。
“复活者之一,以血起阵,唤其名。”
赫连瑾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起身来到汪泽的面前。桌子上,原本放置的桃符已经破碎。七弦琴上最早的血画符早已经被对方手指流出的新鲜血液覆盖。
“疼吗?”赫连瑾问道。
本来闭眼弹琴的汪泽骤然睁开眼睛。
赫连瑾咬破食指,将一滴食指血滴在七弦琴上。
“咚——”琴声瞬间貌似大了一倍,就像被人特意添加了一个高音贝的送话器。
汪泽自然感觉到异样,却不敢多想。
大约十分之后,随着一声‘咔嚓!’,汪泽手下的七弦琴应声而碎。他也终于双手颤抖着停下了动作。
“啧!果然质量不好。”赫连瑾的声音响起。
汪泽睁开眼睛,却见他弹琴的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一排的医药用品。
赫连瑾面无表情抽走桌上四分五裂的七弦琴,然后让他把手平坦在桌上,开始为他一一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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