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吾秋看到来电的时候,震惊地抬抬眉毛,连忙把楚骞推开。
“是会长……”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嘴里咕哝两声,被楚骞黏得浑身是汗,难受的很。
但楚骞才来劲儿,温热的身体贴着他动都不动弹一下,故作低沉慵懒的嗓音一直在他耳边说些暧昧的情话,闹得他浑身染红,别别扭扭的。
楚骞见他心急如焚,随口问了句,“什么会长?”
虽然是在问,可依旧双手扒拉着不肯放,“哪家的会长,哪里有会长……秋儿,要接电话可以,亲我。”
他说着就把薄薄的嘴唇送上去,一张俊脸明晃晃地在方吾秋面前显摆。
“楚骞,你又闹。”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方吾秋苦恼得很,偏偏这边没好意思不能接,那边怎么推都推不开,想来想去他只好欺身上去,在楚骞嘴唇黏糊糊地亲了亲。
“可,可以了吧。”他气得瞪眼。
濡湿的唇瓣带来的温度尤在唇边,楚骞伸出舌尖轻舔了舔,登时心满意足,笑着松开桎梏着方吾秋的手,施施然道:“可以。”
方吾秋得到解脱,松了口气,瞧他舔嘴唇却舔得那么se情,慌了慌,赶紧站起来,背对着楚骞站在帐篷角落里,接听电话。
“会长,您好。”
国家戏曲协会的会长和方吾秋是在上回鱼太爷爷微博替他发声时认识的,会长是位颇为幽默的中年男子,气性温和,行事优雅,名叫殷城。
方吾秋和他没有见过面,仅仅通过太爷爷的交情,交换联系方式后,便再也没有聊过。
此时,会长突然找来,方吾秋摸不清发生了何事。
在他礼貌地询问后,电话对面殷会长说出来的话,却让方吾秋眼睛霎亮,满脸惊喜的喜色,急急道:“谢谢会长,我明天就来协会。”
方吾秋满脸愉悦地挂断电话,刚一回头,就看到楚骞正站在他身后,满脸好奇的样子。
刚刚在会长口中得知的好消息,足矣让方吾秋忘记和楚骞的别别扭扭,雀跃的他哪还管楚骞会有多么黏糊,欢喜地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住楚骞,又惊又喜道:“楚骞,太好了太好了。”
楚骞嘴角滑着甜蜜的笑,接住投怀送抱的方吾秋,亲昵地在他脸上啄了下,“嗯,什么事情?”
方吾秋仰着面,眼睛锃亮,眉飞色舞道:“戏曲协会的剧演,会长说要邀请我。”
原来如此,戏曲协会的剧演含金量,绝非普通戏曲相关的比赛可以相提并论。多少协会成员每年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参与剧演中,在剧演里,不仅能得到和大家合作的机会,还能收获全体热爱戏曲的群众关注。
戏曲协会每年年中会开启一次剧演,邀请京剧黄梅戏等五大剧种及所有地方戏的戏角老师观看,算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方吾秋很开心能得到协会的看重,让他一个协会外的人能够有参加剧演的机会。
楚骞看到他开心,自己心里也舒服,好奇地问道:“那秋秋的演出,我能看吗?”
“好像以前都会开直播,你可以看直播。”方吾秋想了想,道。
会长来电的打岔很快就让两人重新想起先前的事,既然方吾秋已经同意他的要求,楚骞便也没理由缠着他一直要亲亲,低声道:“好,现在不官宣,等你愿意的时候。”
方吾秋心里颇为感动,点点头道:“谢谢楚哥。”
夜晚很快就到,六人围坐在一起闹闹腾腾吃饭后,就商讨着晚上要不要玩玩,再回到帐篷睡觉。
鲜花湖月光拂照下来,虽然是夜晚但也很明亮。
楚骞为了这次出游,专程带了很多酒来,坐在毯子上边聊天边喝酒,很快几人就醉醺醺了。
除了方吾秋和阮良月,其余包括童山芙都醉得满脸红晕。
这里面属楚骞醉后最闹腾,喝醉不仅惹得满脸酡红,还一直霸道地抱着方吾秋蹭,抓着他的腰,圈着他的腿,埋头下去,脖子亲亲,肩膀亲亲,湿哒哒的吻在他脸上反复落下,没个消停。
虽然身边的人都是醉着的,但当着外人亲亲摸摸,方吾秋还是臊得心慌意乱。
他尴尬地看看四周,手忙脚乱把楚骞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可好不容易和楚骞离得远了些,那楚骞手脚没着到力,片刻后又自觉蹭着蹭着黏上来,双手扒拉着他,恨不得双脚也把他绞得紧紧的。
方吾秋被他闹得又心动又害羞,表情无奈极了,红着脸看了眼还清醒着的阮良月。
阮良月知道他害羞,摇摇头看着他俩,失笑道:“小秋,你先把楚总带回帐篷休息吧。”
方吾秋窘迫地点了点头,艰难带着楚骞回帐篷。
两人慢吞吞离开后,阮良月看着还东倒西歪哼哼说要喝酒的三个人,叹了叹气,挨个将他们送到帐篷。
童山芙还好,基本不闹腾,鱼子闫就显得咋咋呼呼很多了,阮良月扶着他送到帐篷后,瞬间就被折腾得汗流浃背,掸掸衣服凉快些才出来。
外面的毯子上只剩下骆斐一人。
面向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身体没有支撑力,歪歪扭扭坐起,没正经样子。
阮良月出神地看着他的背影,看了整整一分钟,边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薄厚适中的唇瓣泛着诱人的红晕。
他眼珠轱辘轱辘转了转,走上前,把骆斐搀扶着送到帐篷。
鱼子闫的帐篷和他的搭建在一起,临到鱼子闫帐篷时,阮良月的脚步却蓦地停住。
他微微偏着头,贪婪地看了眼骆斐醉醺醺的脸,心里一动,脚步转了转,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方吾秋好不容易从楚骞那里脱身,刚从帐篷出来,就看到了阮良月扶骆斐进帐的这一幕。
虽然早上搭帐篷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骆斐和鱼子闫是一顶帐篷,但是看着眼前的情景,方吾秋不禁想起楚骞对他说的一席话。
他表情顿了顿,没提醒阮哥,只当什么也没有看到,急急忙忙重新回了帐篷里。
深夜寂静,星光点点。
骆斐似醉非醉,嘴里不停地咕哝,发出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听也听不清,阮良月将他扶着睡好,自己就合衣睡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