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寒和齐司远都没理他,蒋逢年是个急性子,他们越是不说,他的好奇心越重,急得抓耳挠腮。
“老齐你别打哑谜,我听不懂,你说明白点啊。”
齐司远将挡在病床前的蒋逢年拨开,他盯着季凌寒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据我所知,舒颜无依无靠,连上学的钱都是她靠假期打工攒的,前段时间我看到有一辆豪车来学校门口接她,虽然没看清是谁,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你不觉得奇怪吗?”
季凌寒的脸已经彻底黑了,蒋逢年惊讶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季凌寒的脸色后选择把嘴闭上。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压抑。
过了一会儿,季凌寒沉着脸说:“阿远,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蒋逢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点头附和“啊对对对,我觉得寒哥说的对,仙女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双名牌鞋就随便上男人的……”
在季凌寒的死亡凝视下,蒋逢年自觉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齐司远不以为意,耸肩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找个机会,你自己问她。”
但是,齐司远让步并没有让季凌寒的心情有所好转,气氛比刚才还僵,蒋逢年再怎么没心没肺也察觉到了。
他试探地问:“寒哥,你不会来真的吧?”
平时开几句玩笑无伤大雅,也不会真的就往那方面想。
他觉得正义感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是个男的都会冲上去保护女孩。
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变复杂了,不单单是见义勇为那么简单了。
蒋逢年表示忐忑,“寒哥,这事不能吧,舒念是她妹妹,你和她这样那样的话,这不就乱套了嘛……”
季凌寒哼道:“明明是你们没搞清楚情况,先不说这个年代了还搞指腹为婚这一套,就算真要履行诺言,那我和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好不,婚约是我奶奶和她外婆定下的,而舒念的爸只是她外婆的继子又不是亲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论起来,婚约也落不到舒念头上。”
闻言,蒋逢年与齐司远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是很明白。
季凌寒得意起来,突然找到了优越感,很有耐心地把舒家的人物关系梳理一遍给他们听。
听完后蒋逢年恍然大悟。
“寒哥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婚约是寒哥的奶奶许给仙女她外婆的,其实与舒家没有任何关系,问题出在舒念的父母身上,他们把属于仙女的婚约强行霸占,我看舒念那小姑娘怕寒哥怕得要死,一看就知道人家小姑娘对寒哥也没那意思。”
齐司远双手放裤兜里,问季凌寒,“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季凌寒顿时傲娇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其实吧,小哑巴她肯定很早就暗恋我了,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表白而已,不然背地里她也不会为了我和姜雅打架,那不就是争风吃醋嘛。”
当初目睹全过程的蒋逢年:“……”
寒哥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自恋到没边的话,人家仙女之所以把姜雅按在地上摩擦,那是因为姜雅先去挑衅把仙女给惹毛了。
怎么就成了仙女暗恋您老人家了呢。
也不知道是谁着急忙慌上赶着去英雄救美把自己给能耐到医院里来了,小命都差点丢了。
唉,寒哥竟然也学会吹牛了,他还是不要拆穿的好。
齐司远失笑,摸摸下巴,实话实说:“也有可能是你的错觉,我感觉你说的舒颜和我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她暗恋你?那是不可能的。”
季凌寒只用‘是你们不懂’的眼神表示自己立场坚定,刚才被舒颜夺了初吻的事他不想告诉他们,他得找机会扳回一局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