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怎么?”李乘风来了兴致。
“于是我把我弟弟推了出来,说他该去念书识字,否则该被人落下了。果不其然,爹娘的注意力全转移到我弟弟身上,没人管我了,嘻嘻。”
伴随着妙清得意的笑声,李乘风仿佛看见她背后冒出的狐狸尾巴来回摇晃。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确实机灵,不过贡献的方法嘛……倒是可以一试。
王妃现在不是不愿放他离开吗,那他不如给王府样大礼,让整个王府都忙起来。到时候再提出走,一是顾不上他,二是不好意思开口,总之到时候应该方便多了。
至于什么大礼,那还用说,这世界上能有比钱更能打动人的吗?
并不是藩王就不缺钱,事实上,藩王大部分过的也不怎么样。只不过出名的那几个,比如福王、蜀王之类的都很壕,大家就有了一种所有藩王不差钱的错觉。
首先朝廷每年给藩王的那些银粮,虽说规定是那些,但事实上到手的不足三成。因为明朝国库也很穷,大部分高高在上的亲王和近支宗室依旧可以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血缘疏远的底层宗室成员状况就大不如从前了,贫穷的宗室成员甚至是“年逾三十不婚,暴露十年不葬。”
而且皇室成员不能科举,不能经商。那么为了维持生计,他们只能不停在家生孩子。
比如大名鼎鼎的庆城王,弘治五年,据山西巡抚上奏:封地在汾州的第三代庆成王朱钟镒已经有子女共九十四人,刷新了藩王子女数的纪录。不得不向朝廷再多请求一些经费支持对此,弘治皇帝表示无话可说。
正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兴王这一支虽然刚封王没多久,但人丁单薄,子嗣不丰,如今还是吃老本。奖励给李乘风的那一千两,事实上在王府里也不是小数目。
这些事自然都是小喇叭妙清这些告诉他的,李乘风左思右想,最后心里有数了。
小钱对方肯定是看不上,还不如给他们样能细水长流的赚钱路子,李乘风最后将主意打到镜子身上。
刚穿越时,他照这个时代的铜镜就吓了一跳,里面是什么怪物!扭曲不说还模糊不清,也多亏了这时代人能分辨出来。
其实明朝就已经能制出单色琉璃来了,但是琉璃和玻璃这两种东西其实是有区别的,现代那种透明平板玻璃肯定是做不出来,那种需要纯碱,欧美也是十八世纪才能大量生产。但如今意大利那种粗制玻璃还是可以挑战的。
如果论古代的化学家,恐怕非道士莫属,在旁人看来很难寻到的二氧化锰、水银,他们清江观里竟然都有!剩下的就是些简单的材料,只要凑齐就可以直接开工了。
为此他还特意去让妙清去找朱厚熜要了块出府的腰牌,允许自己上街买东西。
朱厚熜二话没说就给他了,估计也是料想着他不敢开溜。
李乘风带着腰牌,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出王府大门,他终于!终于能能上街了!
……
然而走了一会儿,李乘风就后悔了,他应该戴个帷幔出来的。虽然按理说尼姑女冠什么的,上街不需要怎么遮掩,无奈自己这张过于招蜂引蝶,穿越到现在,除了在朱厚熜和郑寡妇那里碰了钉子,基本就是无往不利。
而且安陆州又是个小地方,王府虽然风雅,可外面着实有些破败不堪。
“还没有在现代旅游去的影视城好。”李乘风心中吐槽。最让人抓狂的是,这里大部分小贩都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跟李乘风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完全交流不了。
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背后拍了一下,回身定睛一看,一位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站对他笑着打招呼:“李老弟,饿,不对,靖华师父,好久不见。”
李乘风呆住了,旋即反应过来,惊喜叫道:“沈涛大哥!”
“嘘!小点声!”沈涛连忙制止,原来李乘风不小心把本音男声暴露出来了,还在四周人少。
李乘风赶紧闭嘴,沈涛带着他走进一间茶楼,要了个偏僻的雅间。
店小二将茶水送上来后,怀着一种满怀深意的眼神将房门牢牢关紧。
看他走远,沈涛不满的将茶水一饮而尽:“他娘的,那小子肯定以为老子和你是那种关系!你以后能不能少办成这副娘们儿样。”
李乘风懒得理他,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道:“托付给你的事帮我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