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的温暖给了他一丝抚慰,他伸出胳膊去回抱她。
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充满包容和绵软的温柔乡。
江暖刚才说的那些,是基于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独自长大的遭遇,所产生的一般联想。
那其他人有没有想到呢,或许想到了,但是跟别人无关。
人家自己家里的孩子还吃不饱,再说了,总会有人管的,还是先顾好自己家。
这都是人之常情,别人也就算了,可刘翠兰凭什么视而不见,她可是这个孩子的娘,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非但没有过任何帮忙照顾的行为,反而比其他人更加冷漠。
甚至为了讨好后嫁的丈夫和后生的儿子,恨不得把沈砚往泥里踩。
看田大壮和田奎一口一个小杂种就知道了,平时在田家提起沈砚是怎么样轻蔑低贱的对待。
江暖无法理解这种母亲,但现实中的确有。
“她一定会后悔的。”
江暖缓缓抚摸着沈砚有些硬的头发,安慰他。
刘翠兰后悔是在那放着的,田奎这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丈夫,挨打受气是必然的,还有田大壮,指望她老了田大壮来悉心照顾?
还不如指望她自己早点死。
为了不让他消沉,她还笑着说,“咱们不像她那样,生孩子就是为了自己,自己过得不好就怨到孩子身上。咱们生孩子出来是为了爱他,保护他,以后你一定会做个好爸爸的,对不对?”
沈砚动了动,看着眼前柔软的小腹,虔诚的亲了亲。
然后抬起头,对上他小媳妇儿的眼睛。
“嗯。一定会。你也会是好妈妈。”
这个娇娇软软的姑娘还生怕他被刘翠兰给伤害打击到,殊不知,他的心早已冷硬如铁,刘翠兰就算死在他面前,他眉毛都不会抬一下。
但是小媳妇儿的这份用心,他记下了。
经过了这件事,两个人就像是互相给心扉打开了一条缝,像是小动物一般伸出触角互相试探、彼此印证。
田家仿佛蛰伏了下去,田奎脸上被打的不轻,连日来都没有出门,只有刘翠兰一个人下地干活,她脸上虽然没有伤,但听说跟她一块干活的看见她时不时要歇着说是最近身子不好,但大家都知道是挨打了。
沈砚也把田家的鸡鸭都给接到自己家,准备给江暖做烤鸭吃,田大壮屁都不敢放一个。
日子平稳祥和起来,就在这时,一封来自首都的信打破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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