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半趴着?的姿势,在刷短视频APP,对着?“老铁666”的直播哭得泪流满面。
闻骆愣了一下,旋即给人抱起来。
明栖不是很骨感?的类型,可抱在怀里依旧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七七,怎么了?”他问。
明栖揽着?他的脖子,偷偷把脸凑到他的胸口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太感?人了。”
“什么感?人?”
“呜呜呜”明栖学着?主?播的样子高喊:“给榜一大哥点?点?关注,太感?人了!”
闻骆:“……”
还真是醉了。
明栖醉起来又是一份格外的好看,脸色绯红,眼眸明艳,软软地躺在怀里,像是一只不太聪明的艳鬼,让人有藏起来的冲动。
闻骆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下明栖的额头,眼神宠溺地看着?她偷偷摸摸用自己的衬衫擦眼泪。
“七七,弄脏了我?的衬衫可是要还的。”
明栖用迟钝的脑子反应了下,秀气?地眉毛微皱:“要怎么还?”
“简单啊,”闻骆抱着?她上楼,饶有兴致地打趣:“你得乖乖给我?当老婆。”
不太聪明的大脑又开始计算了,半晌,她用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衬衫一万块,公主?是无价的。”
“用我?换一件衬衫,你好大的奸商。”
“是么?”闻骆继续跟小醉鬼讲话:“提醒你一下,你早就?是我?老婆了。”
明栖愣了两?秒。
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想法——她结婚了、她不干净了。
虽然她不知道结婚和干不干净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还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眼睛里含了一大泡眼泪,表情也可怜巴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闻骆顿时手忙脚乱,恰逢走进卧室给她稳稳放在床上。
“那你现在不是我?老婆,成么?”
明栖想了想,点?了点?头,闻骆刚刚放心下来,又见她又摇了摇头。
明栖往床里蜷缩了几下,又用被子给自己盖严,被泪水湿润的双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想嫁给闻骆哥哥。”
???
现在是醉到了哪一步?连人都不认识了?
明栖说着?,嘴角一垮,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可是不能嫁,闻狗不守男德。”
已经?成狗的闻骆再次:“?”
“闻狗给盛时烟送CD送笔记本还送水杯,他什么都不给我?送,你说过分不过分。”
明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认真发问:“过不过分!”
闻骆被痛感?提醒,连忙应道:“过分,相当过分。”
语气?轻快,只当时哄人。
他什么时候给盛时烟送过CD笔记本和水杯?
可提到盛时烟,明栖就?陷入了难过的情绪,根本顾不上闻骆说了什么。
却忽而清醒了下,又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
继续滔滔不绝道:“你去美国读书了,我?不联系你,你就?不联系我?,不联系我?就?算了,还在跟盛时烟有联系。”
“你说,你是不是在喜欢我?的很多?年里,还偷偷摸摸喜欢过盛时烟?”
“这就?是不忠不义,不守男德!”
说完,明栖又浑身瘫软下来,整个人像泥鳅一样滑进被子里,不再看她。
这怕不是喝了82年的假酒?在说的是什么对什么?
他连盛时烟的长相都是今年再见时想起来的,更遑论喜欢过她。
闻骆刚想反驳,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点?猜测,表情顷刻间?严肃了下来。
他和明泽一起去的美国。
盛时烟收到了来自美国的礼物,但绝对不是他寄回来的。
那些他一知半解的真相在脑海里初具形状,闻骆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然后给明栖从被子里拉出来。
眼神闪了闪,做了巨大决定似的,缓缓道:“我?寄礼物给她,不过出于礼貌罢了,她叫我?帮忙买,我?总不能不管。”
看着?闻骆,明栖似乎花了两?秒钟时间?消化这个说辞,又委屈地流出眼泪:“那你为什么不寄给我?礼物呢。”
在盛时烟在她面前炫耀时,她总是自信,闻骆哥哥会寄给她更好的。
然后她就?翘首以?盼,等了好久好久,结果什么都没有。
像个小丑。
闻骆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重新?提起这段记忆。
他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情绪当中,微微艰难开口:“其实,我?给你买了很多?小礼物,打算送给你的。”
可是那时候你在耍脾气?,莫名其妙地不理人,人又那么倔强,生怕刚刚邮寄回国,就?被你原路退回了。
“那礼物在哪呢?”
说醉了吧,明栖还很清醒地讨价还价。
闻骆道:“家里。”
“我?不信。”
“明天带你去拿。”
毕业之后,闻骆把这些年买给明栖的礼物都打包邮寄回国,塞在老宅子的大床下面。
明明知道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寄出去,但他还是选择带了回来。
似乎在考虑这话的真实性,明栖停止流泪两?秒钟,喃喃道:“行吧,那我?信你一次。”
“还有。”
闻骆突然将身子凑近,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刚刚哭过,她的眼角鼻尖都是红色的,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懵懵然抬头,让人心疼。
闻骆遏制住将人抱住的冲动,眸色深沉:“七七,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盛时烟。”
“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人是主?角。”
他说得无比虔诚,声音和着?酒气?在房间?里飘荡,明栖仿佛醉了第二次,却仍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动物,逼着?他将誓言说得精炼、真诚。
“那你说你喜欢我?。”她执拗地重复着?:“大点?声。”
闻骆喉结微动,对上她软烂温柔的眼睛,如死士向?公主?发誓:“我?喜欢你。”
“再重复一遍。”
“我?喜欢你。”
“再再重复一遍。”
“我?喜欢你。”
闻骆说着?,眼里猛然烧起滔天火焰。
他像猛兽扑向?属于自己的猎物,翻身将明栖禁锢在床角。
“闻骆永远喜欢明栖。”他拥有了她,手指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连同声音也是:“这是个陈述句,表述了一个永恒有效的事?实。”
明栖焕然的瞳孔一点?点?聚焦,似乎被什么打动了。
昏昏沉沉间?,在他身下一角的天地里微微侧了身,又伸出手指,迷糊但陶醉地抚摸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想靠着?双手的触碰,将这一秒永久地记住。
他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以?及温热的唇。
她的动作一滞。
闻骆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下,眼神开始克制与欲望交织。
“那我?也喜欢你好了。”明栖呆呆地嘟囔下去:“虽然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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