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鬼才·碎玉还在生气,手掌底下的中年男人也还在不住挣扎哭泣。
傅白回首牵了师尊,将她拉进碎玉的气场之中。
阮冬一进来,便急忙把碎玉拉开。
碎玉本一身戾气,一瞧是师尊,当场蔫了。
中年男人得了救,对阮冬感激涕零,就差抱着她痛哭一场,阮冬道歉安抚半天,才将众人送走。
碎玉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望她。
阮冬实在头疼,刚欲说什么,大徒弟站在身侧,慢悠悠的道:“师尊,碎玉这性子得磨磨,让他自己冷静反省片刻吧。”
阮冬想想也是,不然等下在婚宴上也这般,一切就都毁了,便瞧了碎玉一眼,没多说,转身走了。
傅白跟在身边,侧过身,冲碎玉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碎玉在后面气的脸都黑了,随后便听见他在师尊耳边认真道。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真的乖。”
这个混蛋!!!
碎玉瞧见师尊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都碎了,他哀切道:“师尊,徒儿错了。”
阮冬:“明明答应我不乱来,这才过了多久……”
碎玉:“师尊为何如此,昨夜你还说心里……”
阮冬一个转身捂住了他的口,笑的温柔:“师尊同你开玩笑的,怎么会不理你,都是亲生的徒弟,我相信你已经反省过了。”
碎玉感动的热泪盈眶。
傅白疑惑的抬眸望她。
阮冬哪里敢回应,擦擦额上的汗,佯装镇定,闷头往礼堂去。
两个徒儿跟在身侧,互相瞧不起。
因着杜少君广发请帖,药王谷今日十分热闹,只不过时间太过仓促,大宗门距离过远,未能将拜帖呈上,因此出席的都是临近的中小宗门,和一些自成一派的散修。
毕竟,就算攀不上关系,吃一顿药王谷的流水席,也是好处多多。
阮冬刚到礼堂门口,就被杜月衡接住了,他朝她伸出手,似是想扶她,阮冬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
杜月衡伸出的手冷在空气中。
杜月衡:小寡妇还挺有性格。
阮·危机哲学家·冬:不牵手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有时候,生命比你想象的还要脆弱。
阮冬毫不犹豫的带着两个小混蛋入了座,片刻之后,婚礼开始了。
花栗栗顶着红盖头,娉婷的同杜少君入得堂来。
一切都很热闹。
阮冬瞧着瞧着便有些走神,她的视线渐渐飘向外围,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不少药王谷的弟子,面上没什么喜色,丝毫没有为少主人高兴的意思。
这些人应当是假杜月衡的心腹。
如果……外面已经被这些人包围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几乎不可能吧?而且,礼成之后,除了杜少君和花栗栗,假杜月衡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她。
想要悄悄的摸出去,似乎没那么容易……
这要怎么办?
她思考的当口,耳边忽而传来一声。
“夫妻交拜。“
她被这陡然抬高的音调拉回了思绪,再次看向场上。
杜少君与花栗栗相对而立,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两人各自拽着绣球的一边,随着声音落下,缓缓朝对方俯身……
“等等。”
大门处忽而传来一声厉喝。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就见大门处缓缓踏进一个身材修长的贵公子。
他眉眼锋利,气场强大,此刻脸色阴沉,宛若千年寒冰。
花栗栗一瞧见他,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手中的绣球第一时间落了地。
她眼圈微红,小脸发白,颤抖着嘴唇轻唤:“少爷!”
围观群众瞧的仔细,中小宗门没见过世面,不识得眼前这位新贵,但有眼尖的瞧见了门外的粉色猪猪。
【是飞鸿踏雪猪!】
【这是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居然是姜、姜泊遥!】
【卧槽,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见到姜公子。】
此刻姜公子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透着三分薄凉、三分讥讽和四分怒不可遏,牢牢的锁定在花栗栗身上。
阮冬:哦吼!
她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这家伙简直就是花栗栗的召唤兽,花栗栗要跟杜少君结婚,他怎么可能不出现?
她瞅了瞅花栗栗,又瞅了瞅姜泊遥,小混蛋脸色铁青铁青的,尤其看到杜少君同花栗栗都穿着喜袍,又挨的那样近,一张俊脸都快气冒烟了。
不得了,待会花栗栗定然要被撕破喜服,按在床、上打屁屁了,可能还会有新的paly。
比如绑在床头柱上,不顾她的挣扎和眼泪,逼着她叫自己相公。
比如粗、暴的贯、穿她,在她快要咬破自己红唇的时候怒吼,“痛么?这又怎敌得过我的心痛?”
再比如……
“师尊,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大徒弟关切的声音。
阮冬倏然回神,她擦了一把口水,收敛了兴奋的神情,严肃的轻咳一声:“分析敌情。”
大徒弟轻轻“哦”一声,随后慢悠悠的道:“师尊……”
阮冬疑惑的抬头看他。
他弯了眼,俯身在她耳边,声线低哑且撩人,呼吸落在阮冬耳中,酥酥麻麻。
“师尊……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连碎玉的思路都跟得上的男人……”
阮冬一滞,剧烈的咳嗽起来。
徒弟递给她一杯水,瞧见她红着脸将脑袋埋进杯子里,轻声道:“等事了了,我带师尊去观摩一下。”
阮冬含了一口水全喷了,她急忙忙道:“不……不用了……”
一旁碎玉凑过来,眉心一拧:“师尊,你瞧谁瞧的流了这么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