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木门在花栗栗眼前关上了,那个可怕的仙长和尊上关在了里面。
她正担心的时候,听见了仙长的声音,冷冰冰的。
“那糕点,我不在乎你吃不吃,但是剩下的,别浪费,拿去给碎玉吃。”
花栗栗:……
她再笨再天真也知道糕点有问题,怎么敢拿去给玉公子吃,玉公子也很可怕啊。
正想着,远处忽而跑来一队裸着上半身的壮汉,很快便接近了她。
花栗栗起先觉得奇怪,后来发现他们径自往柴房去,才发觉不对。
若刚才尊上没来,糕点她一定吃了,这附近并没有遮蔽物,唯一能躲的只有柴房,而这些壮汉来的这么蹊跷,目标正是柴房,这要冲进去,她药性正浓,不就彻底毁了么?
这样细细一想,脸色顿时发白,这……是尊上替她挡了灾……
她心里一阵难过,是她害了尊上啊,她擦了一把眼泪,急忙拦住往前冲的壮汉,问过才知道,原来他们临时接到通知去柴房取柴。
花栗栗胡乱寻了个理由,将他们打发走,自个儿便远远的守在柴房外,也不敢太近,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不过倒也不必太担心,柴房被那个可怕的仙长下了禁制,什么音儿都传不出来。
她正要打坐,玉公子风一般的赶了过来,一个闪身,便站在了柴房门外。
他抬起手想敲,却始终不敢,手掌握紧又松开,低垂着眼,紧抿着唇。
最终站了一会儿,颓然放下手,转身离开。
其实也并未走远。
花栗栗看见他坐在最高的屋脊上,指尖转着那枚银币,目光始终不离柴门。
·
阮冬热的迷迷糊糊,觉得身上的一切都很碍事,手指往领口搁,想快速扯下来的时候,被一双冰凉的手按住了。
她实在难受,一时被阻,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但因实在没力气,那点声息便显得奶味十足,更像是某种邀约。
双手依然被握住,她挣脱不开,但挣扎着挣扎着,那点愤怒便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异样的酥、麻,她轻嘤了一声,抬起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身前的男人。
傅白内心一瞬间便被击中了。
师尊实在美的惊人。
少女跪坐在地上,双手被他按在膝前的地砖上,动弹不得,她挣扎无果,便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像一只撒娇求饶的猫崽儿。
平日里也可爱,但有些刻意压抑的冰冷和古板,现在却像是卸下全部伪装,只留下最纯粹的本能反应。
怯怯的、渴、望的、娇羞的,因为被压制而显露出委屈,眼尾泛红,鼻尖亦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像是下一秒就会崩溃的哭出来。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他不敢看她,也不敢让她乱动,便依然按着她的手,却别开了视线。
阮冬太难受了,又被制着,央求了半天,可男人丝毫不为所动,那点恼火便再度窜了出来,她开始运转灵力,试图冲开他的控制。
灵力渐渐积蓄,她的脑袋也愈发混沌,就在她不断努力的当口,听见了男人苦笑的声音。
“师尊,请恕徒儿不敬。”
她一愣,手腕一痛,经脉中好不容易积蓄的灵力瞬间就散了。
她怔了怔,又怔了怔。
“哇”的一声,居然哭了。
傅白慌了神,可这会儿不敢乱哄,也不敢乱碰她,便柔声道。
“师尊,忍忍便好了,忍忍……”
阮冬哪里听的了这个,哭的愈发厉害,朦朦胧胧中,听见男人低低的声音。
“师尊,徒儿每天都想你。”
“每天都想将你抱在怀里,做想做的事儿。”
“可是师尊,今日不行。”
“我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占师尊便宜。”
阮冬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只觉得身体里有团火在烧,就在她无法承受之际,那火骤然化为黑色,一瞬间席卷了整个身体。
傅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变化,正要细看,师尊腕间灵力暴涨,一下子冲开了他的钳制,并猛然朝他怀中撞来,一下子将他撞翻在地。
他担心她受伤,立刻想伸手护她,却忽然愣在当场。
师尊像是换了一个人。
只见少女眼眸漆黑,神情放肆,发丝凌乱又汗湿的披散在肩上,更添万种风情。
她舔了舔殷红的唇,半敛着美眸,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纤长指尖悬在左手腕间玄铁镯上,打入灵力,那玄铁镯便骤然变大,轻松的从腕间脱落。
少女把玩着玄铁镯,笑容邪气的望过来。
傅白咬牙,师尊入魔了。
得把玄铁镯戴回去。
他刚要有所动作,少女却快他一步,一个闪身,便将他压、在地上,她居高临下,发丝垂下来,落在他的脖颈处。
傅白僵了。
少女指尖的玄铁镯转了一圈,挑眉轻笑:“想要这个?”
傅白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她微微勾起嘴角,在他耳边轻语。
“给你。”
“师……”
傅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响起锁链之声,随后双腕一紧,便被玄铁锁链缠在一起,快速拉高,绑在了身后的支撑柱上。
傅白:!
少女猫儿一样的凑近他,挑起他精致的下巴。
“小奴隶,求我,我就疼你。”
傅白:!
少女的手指摩、挲他湿、润的嘴唇,眉眼满是娇媚,她看了他半天,却久久没说话。
傅白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她却一时定住了,怎么回事?
少女沉默许久,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傅白趁这个当口,急忙道:“师尊,不要,快放开我。”
他这话一出,少女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邪魅一笑:“小奴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傅白:……
所以,刚才是忘词了么?
等等,那这些词儿是跟谁学的?
姜泊遥那个混蛋……
少女打开思路之后,顺溜多了,她按住他的手腕,又道:“上面的小嘴说不要,下……”
傅白:师尊,快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