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王府门口,爬在马背上的白离颠簸着倒在地上,马长鸣,低着用头拱白离的脸。
金知行慌忙赶来,看见白离那黑袍袖子的大片暗血,“王爷!”金知行右膝跪地上,手臂伸进白离的膝弯,一手反扣住他的身侧,起身往府内跑,“来人,请医侍和毒侍。”
“王爷……”金知行替白离擦干脸上的汗。转头问医侍,“怎么样?”
“大人,属下同毒侍只能尽力控制。至于王爷什么时候醒来……”
“嗯,你们尽力。”金知行知道他们的医术很好,但王爷……
金知行在旁边站着,看着他们配药,而后唤了一侍卫,“知会宫里,这几天王爷不上朝。”
“是。”
长兴殿,苏清远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皇上……”边理着衣襟边从屏风后走出来。
萧怀谨正和小六说着什么,突见苏清远敞着衣襟,眉头微锁,上前长指轻拢,柔软的指肚刮擦过苏清远的颌骨,“怎么出来衣裳都不穿戴齐整?”
苏清远登时红脸,小六亦是低着头道:“属,属下告退。”小六一溜烟跑了。
“干嘛呢,等会儿他们几个私下又有得说了。”
萧怀谨抱着苏清远轻啄着嘴唇,“说便说,平时说的又不少。”
“啧。”苏清远笑着伸食指绞动着他腰间的玉佩穗子,“小六刚说什么?”
“嗯……”萧怀谨故作姿态,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告诉你。”
“不亲,爱说不说。”苏清远转身双手环胸,“今日不做牛角包你吃。”
“清远。”萧怀谨跨步走到苏清远面前,“你也就能以这个拿捏我。”萧怀谨无奈,“小六说……”
“启禀皇上,九王府的侍卫求见。”
“侍卫?”萧怀谨疑虑重重,苏清远相当自觉地回到屏风后面避避,“宣。”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怀谨坐在椅子上,理平衣摆,“平身。”
“皇上,王爷恐近日不能来上早朝。”
“哦?”萧怀谨深吸了口气,“缘何?”
“这……”侍卫不知该怎么说,当时金知行并没有让他说真实原因。
“王爷病了?”萧怀谨特地把‘病’字加重语气。
“属,属下不知。”侍卫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朕知道了,下去吧。”
不多时,苏清远出来,悠悠道:“他病了?”
“嗯。”萧怀谨澄净的眼眸恍惚深邃,“适才小六过来正是禀报此事,说一路跟随白离出宫,坐骑马时就有些不对劲,到了王府门口摔下马,还是金知行抱他回府的。”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件事了。”
“嗯?”萧怀谨斜挑细眉。
苏清远捋顺了思绪,而后说:“之前不是暗卫查到他去过苗疆吗?”
“嗯,是的。”萧怀谨觉着口渴,便端着盏茶,轻轻拂开茶叶。
“苗疆多用蛊,会不会有一种生长蛊虫,虽然会遭到反噬,但会增长那里。太监不都缺那个么?”
萧怀谨清茶刚入口,听苏清远说完全喷了在地上,“咳咳。”
苏清远一边给萧怀谨顺背,一边道:“我说的不对吗?”
苏清远到底是写网文的,脑洞不是一般大,更何况结合在现实世界看过的古装电视剧,十个太监有九个想催熟小红薯。
萧怀谨擦了擦最角的茶水,又敲了敲苏清远的脑袋,“你呀,整日想什么。白离要是介意,当初就不会自宫了。”
“啊?”苏清远惊讶地张着嘴儿,瞪大了眼睛,“他,他是自,自宫。”苏清远脑海里一直跳跃一句话,‘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又想到他武艺高强,“他不会偷偷练了葵花宝典?”
“清远在说什么?”萧怀谨摇摇头,“他要接替陆夏的位置,东厂都督,必须净身。不过听当时先皇身边的太监说的是,他迷迷糊糊被抬着出去的,下头鲜血汩汩直流。”
苏清远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并咽了咽口水,“也太,太狠了些。”
“流传了一句诗,‘灭师夺权桃花眼,狼虎鞭笞笑谈间。’说的就是白离。”
“夺权……”苏清远那小脑袋瓜又出了新想法,“他十几岁尚有权利意识,如今又是东厂都督加九千岁王爷,王爵和金银财宝总不能没人承袭,万一他又后悔了,不甘心,想着播种施肥,使红薯成长……”
“清远。”萧怀谨凝睇着他。
正说得起劲儿的苏清远喉结蠕动,感受到萧怀谨的压迫,身子往后倾,“你,你干嘛。”
“清远何故对一太监的红薯长不长这般感兴趣?”
“我没有……”
没有才怪。
作为现实世界的人,只看过电视剧的假太监。之前写文时有涉及到这方面,为此查阅了很多资料,学了好几个新名词,的确有些好奇。
[有什么奇怪的,自己割一个试试不就不知道。]
滚!
系统君不蹦跶还好,一蹦跶准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反正那玩意对你来说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