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过担忧,小六暗卫武功好,自不会让苏大人受到伤害。”
“嗯。”萧怀谨深吸了口气。
“皇上,有些事放手让苏大人去做,场面上的,只能靠他自己应付。”
“你的话,朕懂。”萧怀谨确实管得宽了。
“是。”
铺子里,苏清远在堂后蹙眉看着三个面点师傅做揉面。
“再加些清水。”韩元指挥着。
半晌,苏清远把韩元叫过来,“你这几天,发现了他们三人有什么怪异之处没?”
“回大人,没呢。”
那就奇怪了。
苏清远想着,自己过来来再出去,也只有铺子里的面点师傅看到他往哪里走,若没什么怪异,那些刺客又是怎么回事。
“苏大人是发现什么?”
“哦,你这几天看紧了那三个面点师傅。”苏清远怕他们当中有人是许铎的人。
“是。”
快到午膳时,两三个百姓围过来,“就是这,就是这家铺子,卖的什么肉松吐司,让我家儿子、侄女吃坏了肚子。”
韩元闻声出来,“你们……”
“你们卖的什么肉松吐司,不干净。”
“怎么会铺子里的东西都是干净的,每日都是新鲜食材,现做现卖。”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两个妇人抱着各自抱着一男孩儿一女孩儿大哭大闹,“吃了你们家的吐司,吃坏肚子的。叫你们老板出来,还管不管了,再不管,要告管杀人了。”
“稍安勿躁,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
妇人打断了韩元的话,“还有没有天理啊。”
苏清远怕事态严重,遂出去问三个面点师傅,“她是在我这儿买了肉松吐司?”
每日卖的数量不多,有十来人个人一买就买三个,自然看了容貌也记得清是否来买过。
苏清远看三人皆点了头,才想问妇人话,妇人再次哭闹。
“您真是吃了我这儿的吐司闹的肚子,我们不会不管。”
“叫大夫看过了,就是吃了才闹的肚子。”
“大人。”小五轻声在苏清远耳边说了几句。
苏清远听后余光瞟到不远处树下的那抹身影,不正是许铎么。
于是给银子韩元,“去请大夫。”
看来许铎知道这铺子是他开的,吃坏肚子这一出怕也是许铎找人来闹的。
暗中,“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许铎真去了铺子附近。”
“哼。”那人嘬了口茶,“许铎心急是心急,但经过陵阳的事也会变得聪明。他肯定怀疑过何忠孝,所以绝对会找人去铺子里把苏清远引出来。只可惜啊,只可惜……”这下,许铎肯定放手去对付苏清远,对付愈狠,小皇帝总会炸毛除了他。
“一切都在大人掌握之中。”
铺子外,看戏的人很多。
苏清远请的大夫到了,“烦请大夫给小孩把脉。”
大夫蹲下来,给两个小孩把了脉,“是闹了肚子,他们可吃了其他的食物?”
“没,没有。”妇人紧紧抱着孩子。
苏清远蹲下来,抚摸着小孩的脑袋,“除了吃肉松吐司还吃了什么?”
俩小孩抿唇不敢说话。
大夫覆手放在小男孩儿的肚子上。
“你干什么!”妇人警惕地把小孩搂在怀里。
大夫没理会,看了看小孩的手指,又脱了他们的鞋袜,“他们是落过水?”
“胡,胡说!”
“脚掌心浸泡在水里起了褶皱,身上冰凉,肚子也胀气,应该落水不久。”
妇人涨红了脸,“你,你们都是一伙的。”
“那您指个医馆,我们去请大夫再再来把脉,或者直接报官?”苏清远挑眉。
就在此时,俩小孩突然打了个喷嚏,接二连三,围观的百姓怕都能看出讹诈的。
妇人欲抱着小孩儿跑,苏清远拦住了,对大夫说:“孩子无辜,染风寒得吃药。大夫你给他们开副风寒药吧。”
小男孩儿吸了吸鼻涕,“我们,我们在水缸玩,掉,掉水缸了。”
小女孩儿开哥哥说出来了,也点头说自己掉进水缸。
尽管妇人赤面耳红,苏清远没有追究,依旧付了风寒药的银子。
围观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说铺子老板有气度。
妇人拿了药,匆匆走了。
并非苏清远不愿意计较,只是这都是小伎俩,许铎真正要出的大招,怕还在后面。几两银子的事,就罢了。
“这也讹诈。”苏耿气不过。
“他引大人出来,大人有何打算?”小六忧心忡忡。
“暂时别告诉皇上。”苏清远眯了眯眼睛,都在明,更好防。
“今日围观的百姓不少,皇上得知万一问起……”
“我自有解释。”苏清远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