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远被平放在小阁楼的软榻上,阁楼窗缝吹进来的凉风仿佛将火苗助燃。
苏清远挺起前膛,双臂如水蛇,想要攀住萧怀谨,却引来略带薄茧的手抚过脸庞。
如梦似幻,近中相止。涎丝缠|绵掩呜咽,探|指拨襟噙红梅。
“嗯……”又是闷哼了一声。
苏清远的蔽膝松垮,双目微红,仿若浸了水,袅着雾气,艳|娇欲坠。
萧怀谨再想要,也清楚没脂膏,他会疼晕。可苏清远中的药,只能纾|解。
龙爪撑取,盘根相握。茧覆缓行更绯热,上翻下动沥清浊。
袍裤掉落,萧怀谨怕他娇语嘤嘤惹旁人晓,索性双瓣堵了他的唇。
亭阁外的苏清雁算好了,等皇上喝下融了暖香丸的茶水,出现异样时,苏清远会去喊御医或是褚公公,趁此机会溜进去,成了皇上的人。
哪知里头半点动静也没有,苏清雁偷摸着走近,凉亭竟空无一人。
忽而听见楼上的声响,苏清雁蹑手蹑脚上了楼。
萧怀谨一手黏糊,才用锦帕沾水擦干。察觉有人上来,倏地飞了个茶盖过去,飘经苏清雁的耳畔,打在墙上。与此同时脱了外衫盖住睡着的苏清远袒|露处的斑痕。
苏清雁看见地上的腰带和亵裤,脸腾地红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你们……”
“药是你下的?”萧怀谨握紧了拳头。
“我不是,我只是……”苏清雁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苏清远喝了。
“你想给朕下药。”
“我,我……”被戳穿的苏清雁羞愧难当,“皇上听民女解释……”
看来真是她。
方才苏清远端进来的那盏茶里有催|情药,然桌上还有一杯是萧怀谨倒的。杯盏的样式和花纹都是一个样,苏清远喝的时候大意端错了。
“滚!”萧怀谨浑身的冷意四散。
苏清雁走了半刻后,苏清远醒了。低着头,那事零星记得半点儿。
消暑宴散了,苏清雁也被带回宫。
苏清远坐在软榻上,萧怀谨则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清雁。
苏清雁忐忑不安更没心思猜想他们的关系,一个劲儿地抽泣。
“这药你是早有准备?”
“民女没有,民女只是……”苏清雁口齿不清。
“若不是,你又哪里来的药?”
“是,是,是孙……”苏清雁想着保命要紧,干脆一咬牙把孙韶推出去。
苏清远才听了个‘孙’字就想起了系统君说的名字,“孙韶?”
苏清雁眼珠一转,他知道?
萧怀谨看她这副模样,吩咐褚公公,“把她带下去,膳食日用照常,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
“是。”
不多时,神思的苏清远看见萧怀谨递来的梅露羹,蓦然抬眼。还未接,萧怀谨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苏清远张着小口,吃了。萧怀谨又喂了两勺,苏清远嘴里丝甜,“我有手。”
“无事,我喂你。”
“孙韶是谁?”
“户部尚书谭惟镜的妾室。”
“药是她给苏清雁的,这事恐怕是她提前计划好的。”
“嗯。”想法不谋而合,萧怀谨没有过多惊讶,点点头,“再吃一口,今日你累坏了。”
“你……”苏清远语塞,绯红上了脸颊,嘟囔道:“算起来,还是替你挡了灾呢。”
“好啦,那我给你赔不是,再说你不也纾……”
“你还说!”苏清远微红着脸,操起大引枕往萧怀谨怀里扔,扔完才发现没了能遮羞的东西,气鼓鼓地将头埋进软毯。
萧怀谨笑着勾住苏清远的袖子,“给你赔罪,你今晚就住在宫中。”
“嘁,准没好事。”苏清远朝萧怀谨翻了个白眼。
“爱卿,冤枉啊。”萧怀谨挪了挪,“苏清雁留在宫中,你回去,万氏还不得抓着你问东问西。”
苏清远脑海里又浮现出万氏的模样,“行吧,但你不许睡过来!”
“好。”萧怀谨真诚地眨了眨眼睛。
去他奶奶的君无戏言,萧怀谨就是个说话不作数的大猪蹄子。
“你下去睡。”
“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苏清远见萧怀谨的手老老实实放在腰上,也随他去了。不知是木窗压了缝还是他身上清幽的香气,这一夜竟睡得如此舒服。
暗里,“大人,属下办事不力。”
“归根结底还是苏清雁这蠢东西没脑子。不过……”那人轻蔑笑道:“药虽然苏清远喝了,苏清雁还是被关了宫里。计划还是照常,小皇帝和苏清远,呵,有好戏看了。”
“是。”
苏府,万氏听宫里太监禀报,“苏二小姐留在皇宫,恐怕几日不能回来。”
“留在皇宫?”万氏激动地握紧了传话太监的手,小太监满是不自在抽了回。“留在皇宫好啊,好。”
“啊?”小太监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