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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2 / 2)


世人皆爱美。

这是人的通性。

而那位坐在阑珊内的绯衫少年简直就将美字写在脸上,用玉面完全不能形容他面容的俊俏,最让人叫绝的是那双眼,眼尾微翘宛若桃花,似有无限多情隐匿其中,抬眸间皆是风情。

如果只是好看,不足以完全吸引云琪的注意,他的气质太熟悉了。

潜藏了危险的温润,多年来,她只在一人身上接触过,即使那人因多年情谊只会对她露出温润的那面。

不好对付,还是暂时不要结交比较好。

云琪正打算当成看风景的样子挪开视线,就看见对方对她扬了扬酒杯,举止中是一副邀她一叙的模样。

装作看不懂他的邀请是不是不太妥当。

此时扶了他面子若有需要结交之时怕成为隐患。

云琪表面上直接迈步上楼,心里的想法也没浮于表面。

临的近了,那位少年的面容更是好看。

明明才十六七岁的模样,举手投足间以有着属于其的风华。

他露出儒雅的腼腆的微笑,一双眸子更是多情。

“敢问公子,是否能予在下一杯茶水?”

“姑娘客气了,”绯衣少年抬了抬手作出请的动作,“有姑娘同饮,怕是茶也能更香些。在下王怜花,不知可否知晓姑娘的名讳?”

“云琪。”

“云琪,好名字。”

这人好生奇怪。

嘴倒是说不准比她还甜。

云琪有对待这种类型的人的经验,她深深知晓,对待这种人首先得引起他的兴趣,如此才能让他有耐心与自己相处,接着或许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和交流,最终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她端着茶杯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又黑又大的眼珠子几乎将王怜花整个面容笼罩在其中。

一般人被这么打量着,即使不会生气,也会不自在些。

但王怜花只是面容平淡的饮了口水,笑道:“不知姑娘为何一直盯着在下?”

“只是感叹公子好颜色,”云琪眼神似有光,语气依旧从容道,“刚才,在下在酒楼外,偶然抬头望见公子还错以为酒楼挂了一幅巧夺天工的画卷,正想着出自哪家名家之手,一不留神就多瞧了两眼,倒是让公子给发现了。”

王怜花依旧回以腼腆的浅笑,轻搁下茶杯,垂眸抬眼间似有波光流转,他淡淡道:“这座酒楼建成五载,每日楼下迎来过往的人数百人,王某自酒楼建成后便颇爱来此小酌。”

这话题扯了这么远,倒是让云琪有些琢磨不清了。

她忍不住顺着他徐徐的声音望楼下看,看着那每日迎来送往的人,只听那温润的声音道。

“王某五年来在酒楼中见了成千上万的人,说来也怪,明明见了这么多的人,”他的声音稍稍压低,以折扇微微探出轻触云琪指尖,“唯有一人走到了在下眼前,好似过往的岁月皆是荒度,唯有此时才万分可贵。”

折扇是玉制成的,触到指尖染上一抹微凉。

云琪张了张嘴,睁圆了眸子眨了又眨,终是低头无奈的笑着摇了摇。

输了输了。

服了服了。

“本来还以为在下算是会哄人开心的,在王公子面前不得不甘拜下风,”她曲起手指,“今日与公子相交着实是件幸事,可惜这青天白日饮酒不太雅观,否则定要与公子浮一大白。”

这小姑娘家家的,张嘴闭嘴都是在下,行为举止透着大家教养的端庄,却也不乏男儿的豪气洒脱,可谓是好生有趣。

若是看着皮相,这妮子就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光是瞧着就赏心悦目。

若抛去皮相,这分明就是个性格洒脱又和他胃口的男子,虽不会深交,但把酒言欢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物。

王怜花觉得此人好生有趣,他敛了某种的神采拿起酒杯:“那就以茶代酒如何?”

云琪随之举杯:“以茶代酒一杯下肚我们可算是朋友了?”

王怜花眨了眨眼,有几分俏皮的说道:“这怕是要一壶酒才够啊。”

云琪连连摇头嚷道:“这一壶下去怕不是得涨肚子,我还得留着肚子寻点吃食呐。”

王怜花笑道:“罢罢罢,待下回饮酒之时可得陪我饮尽兴才行。”

云琪也笑道:“那是自然。”

“只可惜阿琪怕是在洛阳呆不久。”

听他如此说,云琪看向街外,眼眸微敛。

“应该要待到花会结束吧。”

王怜花看她艳阳下的侧脸,脸上透明的绒毛也镀上了一层光,与长而卷翘的睫毛呼应着,他搓了搓食指,笑道:“阿琪只需看看这茶盏里水倒映的模样,便胜了世间千万的花,还何须去看甚的花会。”

听王怜花打趣,云琪摇了摇头:“分明是王公子更合适些,怎的放到我身上来了,在公子你面前我怕是不敢低头的,当然也舍不得低头。”

王怜花温和的笑道:“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怎的还是一口一个王公子的。”

云图将他的名字翻来覆去在舌尖试着,最终还是笑着道:“还是喊你一声王公子吧,总觉得公子配的上你的模样。”

王怜花弯了弯眼眸:“哦?”

云琪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叹息般说道:“除了公子外我可想不出还有谁能披上这身绯衣可如此脱尘。”

王怜花怔了怔,他无奈摇了摇头:“先前阿琪还说在哄人开心上对在下甘拜下风,如此看来这上风我是不敢认的。”

云琪无辜的眨巴着眼,叫冤道:“这说大实话也不成了。”

“可惜阿琪还有事在身,不然此时我定要拉着你喝酒去。”

云琪心中一紧,面上还是笑道:“这都被王公子看出来了?”

王怜花眼波一转瞥了眼酒楼下:“这花楼生意在洛阳是一家独大,断不可能被分一杯羹去,若阿琪想做这生意不妨改道去金陵。”

还真是意外。

被他眼波流转间的风情摄了心神的云琪想着,这样的人愿意多嘴提醒她一句莫不是真的入他眼了?

“即使如此,姑娘们也应该有地方住不是,”云琪想着落个人情在这位公子身上不亏,她不在看酒楼下,也对自己与姑娘们有牵连是怎么被看出来不感兴趣,反正认识的人里大多数都有这本事,她只是道,“我本便是来洛阳赏花的,待花赏尽后也自然会走,我倒是哪儿都能落脚,只可怜了这些娇嫩的姑娘们。”

王怜花看着自己几乎与瓷杯一色的手指,忽的笑道:“此事倒要看阿琪是要走朋友的道还是买卖的道。”

付钱还是付人情。

行走江湖的傻的才会付人情。

况且云琪向来不愁衣食钱财。

心思回转半刻,云琪饮尽茶盏中的茶水笑问道:“我们难道不是朋友?”

嗯,可能色令智昏,她觉得在王大公子手下吃次亏还是不错滴。

“即是朋友,王某自然会毫升招待。”王怜花笑道。

云琪道:“王公子如此厚道,生的也如此俊俏,看来我交友的运气还是不错滴。”

王怜花摇了摇头笑道:“莫不要到时候嫌弃王某麻烦就好。”

云琪瞥了他一眼,老夫子模样开口:“美人都是麻烦些的,况且指不定还是我更麻烦些咧。”

“哦?阿琪可是在自夸?”

云琪毫不犹豫的厚脸皮点了点头,脸也不红一下的承认了:“指不定两三年后便是了,指不定江湖中还有我的名号呢。”

什么名号,是好是坏可就不一定了。

云琪想二三年后江湖会有怎样的风云。

王怜花愣了一瞬后畅快的笑了出来。

“再过三两年我定然要追你。”

云琪也笑了出来:“别别别,我这人从不对朋友动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王怜花连连嚷着亏了,又道:“这洛阳我是不招待了,你还是离的远些去,省的我成了窝边草不提,你自个儿还成了只能食素的兔子。”

这人实在太有趣了。

云琪笑弯了眸子。

和这种人相交,哪怕被算计几分又有何妨。

只是江湖人相交,一杯酒便能结交过命兄弟,也能种下刮骨的麻烦,人情这玩意儿更容易让人到进不得退不得的维谷之中,云琪有预感,这位王公子的麻烦定然不小。

在安顿好姑娘们后,云琪赴王怜花的约去吃了回酒。

“阿琪此次出远门是为了有名声?”闲谈间,听她趣说到名望,王怜花轻快道:“这还不简单,阿琪去仁义庄专挑麻烦的榜子,多往来几次名气自然就出来了。”

“唔,”她听说过仁义庄自个儿出钱雇人除恶之事,可仁义庄地理位置太偏风沙大不说离江河湖海都远,对她来说战线太长行事不便,“有点……偏远。”

听她如此说,王怜花瞧着他总算有些孩子气的皱起的眉,摇头笑道:“想要名气吃不了苦可不成,若你还想出名,想来也只能是大漠里走一回了,大漠里可是群雄辈出,赢上一场便能扬名江湖。”

云琪脱口道:“那不是更远了。”

而且那里麻烦的不只是那里环境恶劣地处偏远,随云叮嘱过的石观音的势力也在那处,江湖上还有很多阴晦的势力更是密密麻麻铺散了一路,这想来也是他派丁枫跟着的主要原因。

谁想她不安定,还扯上了方思明这位少阁主。

如此一想,虽说事儿不能挑破,还是得和随云好好道歉才行。

王怜花揣摩着她眸中的神色,笑问道:“阿琪在想什么?”

云琪刚动了动嘴,他又道:“可别说是在想我,这可唬不了我。”

“哦?”

王怜花道:“若是想我,阿琪眼中怎的没我。”

云琪措不及防又被他的言语撩拨的一愣,只得笑着告饶道:“是我的不是,下回王公子在面前时,我定不敢想旁的。”

“我只是想接下来如何行事罢了,虚度时光总是可惜,”云琪笑道,“不过有王公子相伴这些时光总是万分珍贵的。”

王怜花笑问道:“可有想好方向?”

云琪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把玩着茶杯,刘海遮住了半边眉眼,她思索了一番般地徐徐开口:“去江南吧。”

王怜花正要说江南风光不错,又听她拖着调子道。

“想吃碗酒酿圆子,大钵头酒酿配着桂花浸的白糖熬的小丸子最是馋人。”

王大公子很能干,大约除了生孩子外样样都是好手,这下厨的手艺自然也精通,怕是每日宾客盈门的醉香楼最好的厨子也不及他一二,但洛阳与江南远了些,中间到底差了些什么。

他细细琢磨大钵头酒酿就见对面的人抬起眸子望着自个儿。

“还有西湖醋鱼,松鼠桂鱼,醋鱼的白条七两重正正好,要事先清水里养过五日下锅才鲜嫩,否则淋上浇头味也寡淡,桂鱼定要下大锅,时间要恰恰好,才能外头酥脆里头嫩滑,”她侃侃而谈道,“可惜家中都做不出来,只能去江南了,希望能遇上莼菜最鲜嫩的时候。”

王怜花啧啧称道:“没想到阿琪尽是个吃客。”

可能是说的馋了,云琪咳起瓜子,虽没接话,但从神态到举止都是一副我就是吃客的模样。

王怜花瞧了她一会儿后起身道:“阿琪在此处等我片刻。”

云琪不解的看着他,倒是未有问,乖巧的不像她先前洒脱的点了点头:“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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