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精神损失费,你们店员把我抓伤了,你们得给我负责。”男人说着露出了手臂,上面有几道血淋淋的指甲痕迹。
姜凝北皱着眉看了一眼躲在吧台角落有些衣冠不整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您想怎么处理呢?”姜凝北的微笑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光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一万块钱,从她工资里扣给我。”
姜凝北皱皱眉,这姑娘一个月工资5000顶天了,都是来W市打工的,没亲朋好友,两个月工资没了,还不得饿死。
“或者,嘿嘿,美女老板把这些酒喝了,我就不追究了。”光头猥琐的打量了一下姜凝北。
姜凝北轻笑一声,没有说话…过去拿起一瓶酒。
“老板…”不等小姑娘起身拦住,边对瓶吹了起来。
这酒可真不少…姜凝北也是一直没停的往里灌。
但姜凝北还是一瓶一瓶的灌完了。
周围的人像是呆了又像是怕了,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反而有几个男人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最后一瓶酒砸在桌子上都时候,姜凝北有些晕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
“好了,和我们走吧。”光头看着有些摇晃的姜凝北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身边的几个男人就围了上来要把她拉走。
这时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几个服务生冲上来拦住他们。
“操…欺负人?!”胡知涵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扔站了起来却张九龄一把拉住,胡知涵这性格,冲上去不得把警察招来啊…
“你们干什么?放开!”姜凝北也有些惊讶的拧着手腕。
可那几个壮汉毕竟力气大,几下就把几个瘦小的服务生推到一旁。
突然,一拳扎扎实实的落在了拉着姜凝北手腕的男人脸上,男人被着措不及防的一下打懵了,放开了姜凝北。
手上的力道松了,姜凝北腿一软,差点跌倒。
睁开眼睛看清楚时,发现张九龄已经挡在了她身前,替她挨了一酒瓶。
几个男人像是被他这一下激怒了走过来就要打他,张九龄正准备迎上去,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开。
一个酒瓶子直直的砸在冲在前面的男人头上,男人的头一下就开了瓢,捂着头大叫。
姜凝北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惊讶,满是愤怒的将半个酒瓶抵着一个男人的胸口把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姜凝北轻笑一声,对着光头说道。
光头咽咽口水,没有说话带着一群人灰溜溜的出了酒吧。
姜凝北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胳膊的张九龄和站在一旁愣住的胡知涵,走过来扭了扭脖子,对服务员说道:“今天提前关门吧。”
说罢,拿起包走过来看了一眼张九龄道:“能扶我一下吗?”
张九龄这才发现,她的脚一瘸一拐的,刚刚有玻璃划破了也可能喝多了有点站不住。
张九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搂住她,带着她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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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涵还要处理一下店里的事,帮他们叫了代驾以后就回店里了。
像是酒劲儿上来了,姜凝北一只手搭在张九龄流着血的胳膊上,头靠在张九龄肩膀上,睡了过去。
“大楠…”姜凝北突然小声嘟囔一下,脸往上蹭了蹭,嘴唇不小心蹭到了张九龄的衣领上。
他像是触电般的抖了一下,姜凝北又动了动头调整了一下姿势。
“小伙儿,这你女朋友啊?”司机看了一天后排的两人,嘿嘿一笑。
“哈…”张九龄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两声,着她怎么回答?好兄弟的女朋友?还是情敌不管哪个答案都是不伦不类…
下车后,他搂着几乎瘫在怀里的姜凝北,艰难的走进小区。
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王九龙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到两人以后,一脸懵逼…
“来来来接一下。”一脸痛苦的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怀里的姜凝北居然醒了,看到面前的王九龙,笑着嘟囔了一声“大楠”就扑了过去,却脚下一软,差点栽倒,王九龙赶紧抱住她,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王九龙眼神向下瞥了一眼,看到他白色领口的口红…脸色沉了一下…
“进来吧。”王九龙转身扔给他一句话。
手指搓了搓衣角,犹豫一番还是走了进去。
房子被收拾的很干净,女孩的东西摆了很多,处处提醒这他,这个家里主客之间的差距。
客厅很干净,电视机里放着球赛,桌子上摆着两个茶杯和一堆零食。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张九龄站在客厅,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知道了…”王九龙的声音有点冷漠。
或许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担心姜凝北,而忘了语气罢了…他安慰自己…
“你的手…要不要处理一下?”王九龙把姜凝北放在沙发上,帮她理理衣服,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这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乱忙点点头道:“哦…哦…好啊…”
王九龙把姜凝北的衣服理好,正要起身,却被姜凝北一把抓住。
“抱…”她眯着眼睛,朝王九龙伸出手,声音嗲嗲的撒娇道,王九龙坐在沙发上任由姜凝北挂在自己身上,无奈的笑笑,转头对张九龄道:“医疗箱在鞋架旁边的抽屉里,老大你自己拿一下行吗?”
“…好”
张九龄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找出医疗箱走回来,处理伤口,虽然低着头,但余光还是忍不住的去瞥一旁的王九龙。
“大楠…我想你了…嘿嘿嘿。”姜凝北赖在王九龙怀里,突然窜起来再她嘴边啄了一下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王九龙温柔的“嗯”了一声,笑着低下头吻了她一下。
张九龄真是挺佩服这姑娘的,刚刚在外面盛气凌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回到在家里就是个奶里奶气的小女生…难怪…把自己这浪子师弟都拿的死死的…
“老大,你怎么了?”等王九龙转头看他时,被红着眼眶的张九龄吓了一跳。
张九龄摇摇头,收起医疗箱道:“酒精蛰的疼…”王九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起身将箱子放回去,起身看着他们:“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拜拜。”回答的果断程度让他怀疑王九龙是不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他走出去关上房门,下了楼,夜晚的凉风吹起一片鸡皮疙瘩…
走到小区门口,他用力捏了捏胳膊上的伤口。
“记住疼了吧…”他苦笑着,泪水“嘀嗒”一声,落在了纱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