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街头,很是热闹。
十几二十个强壮的奴隶被捆住手,脚上带了镣铐,唯唯诺诺地站成一排,让路过的达官贵人们挑选。
若是细细看去,会发现其中有一人的气质和这些强壮奴隶很是不符,他高高瘦瘦的,看起来甚至连一桶水都无法提地动。
这人低着头,当人看不见其神情。
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住他的大腿,露出的小腿上满是伤痕,也有淤泥。
这个奴隶代号为柒号。
此时,这人是这处的焦点,有两位世家女子为他起了争执。
温家大小姐温杜春一向娇纵,喜爱男色,她今日按照惯例,来奴隶市场转转,便发现了可口的小奴隶。
如牛壮的丑陋奴隶这些小姐们见得多了,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柔弱”的奴隶,不免都起了尝鲜的心思。
再者,这个奴隶长得实在好看。
与温杜春起争的是齐家二小姐,同样是个蛮横小姐。
“齐慧儿,这奴隶是我看上的,先来后到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温杜春瞪着齐慧儿,整个容城也只有齐家可以与温家抗衡,所以温杜春不敢直接上手。
“自古以来一向是谁出的价钱高,东西都该谁的。我出高你三倍的价钱买下这个奴隶,我管你什么先来后到?”
齐慧儿嚣张地看着温杜春,露出嘲讽的笑。
奴隶主擦擦额上的汗,打着马虎:“二位小姐莫要争执了,其实在二位来之前,已经有一个姑娘定下了柒号,她现在正回去想办法取钱,我这里还有好多新奴隶,二位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奴隶主讨好地向两位姑娘笑着,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他不免忿忿地瞪了瞪事不关己的柒号奴隶,真是男颜祸水。
方才,有一个天仙姑娘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奴隶,可惜因为身上没带钱,便匆匆回去拿钱了。那姑娘临走时,一再让奴隶主等她,不要将柒号卖给他人。
奴隶主见白衣姑娘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一口应下,可到现在,那位姑娘还没有回来买走这个柒号。
齐慧儿听奴隶主这么一说,冷哼一笑:“那人去了多久?”
奴隶主答道:“快半个时辰了。”
齐慧儿看了看一直低头的奴隶,眼神里闪过精光,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脸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她方才从街东走来,便看见这个男人一直抬着头,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等什么人。可就这么一个完美的侧脸,让齐慧儿生了心思,她要把这这个奴隶带回家。
可温杜春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问了价。
二人便这样争执了起来。
“那人肯定不会来了,她定是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为了不在你这丢脸,谎言自己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其实,她就是以此为借口,一走了之了,她定不要这个奴隶了,买给我吧。”
齐慧儿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拿过一沓厚厚的纸票。
一直沉默的柒号奴隶听到齐慧儿的话后,似乎动了动。
奴隶主看着厚厚的纸票,故作为难。
齐慧儿笑了笑,她又加了一沓。
温杜春自知不及齐家富庶,但也不想丢了这个脸,便死占先到先得这个理。
正当二人争执不断之时,一道清丽含笑的声音响起:“久等了,久等了,我来迟了。”
最先抬头的是柒号奴隶,他的一双泛红眼睛在看到林落时亮地惊人。
林落笑盈盈地向着柒号奴隶挥了挥手。
在场的人看见林落时,都静默了一会儿,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林落淡淡看了眼温齐两家的姑娘,然后来到奴隶主的面前,笑着从袖子里掏出方才典当得来的纸票。
奴隶主掂量掂量,这沓纸票比齐家二小姐给的还要厚上十倍。
“是我先要的他,再者我出的钱最多,他是我的。”